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茭白注意力都在白猫上面。
这会儿,猫两只爪子扯在细铁丝上面,像是在说,
——扯断它,求你。
茭白回神时候,戚以潦已经出去,桌上文件跟笔电也并带走,这是换个办公地。
大家族掌权人不容易啊,压力都大。
就连顺风顺水上位,有妈妈保驾护航沈寄都需要通过年轻身体解压,更别说家里人躺个坟场戚以潦。
茭白胡思乱想好阵子,有好友上线,不是戚以潦,是章枕。
那家伙却没进来,就在门外。
章枕是冲动之下过来,现在正在调整情绪。他从三哥那解到茭白在货船上遭遇,怒之下把健身房沙袋打爆。
在章枕印象里,齐子挚是个正人君子,没想到他会这懦弱,不去和沈家斗,就只欺负好不容易才养好骨头小孩子,还做出猪狗不如事。
齐子挚还不如梁栋那个没出社会高中生。起码那小子敢从舅舅庇护之下走出来,勇于面对事实,积极配合调查,并期望查个水落石出。凶手是谁,谁就要付出代价。
“谁在外面?”
房里传来喊声,章枕面皮紧,不愧是他弟弟,这敏感度多强。
章枕怀揣着复杂心情敲门进去,他和床上人四目相视时候,情绪又不好。
控制半天,白忙活场。
茭白开玩笑:“你怎这表情?难不成是你失散多年弟弟?”
章枕神情很古怪。
茭白不笑,狗血不会这密集吧?
章枕误以为茭白是在反感,他把手塞皮衣口袋里,摸到张纸,上面是他瞎涂彩虹。
“是孤儿。”章枕说。
茭白“哦”声:“也是啊。”
“没什大不,”他随口问道,“船还有多久上岸?”
章枕组织好语言被拦截,他又没说出切勇气:“顺利话,三五天。”
茭白嘀咕:“那能赶在开学时候回去。”
章枕愣,他快速偏头,没让茭白看到他眼中自责与仇恨。
“你现在感觉怎样?”章枕哑声问。
“还好。”茭白打哈欠。
章枕瞪他:“这叫还好?”
茭白看着章枕老父亲样子哭笑不得,其实真还好,他因为上辈子生存背景和经历,崩溃点跟常人不样。
章枕转身去到沙发边地毯上坐下来,拔根烟在指间把玩,不知在想什,挺忧伤。
茭白不忍心看清纯大美人忧伤,他找个话题:“沈老太太怎样?”
章枕指间滑入他掌中,被他捏住:“没死。”
茭白差点爆粗口。
没死?这跟他想象不样啊。
他推测是,齐子挚抓到他以后,猖狂地给沈寄发信息,还挑明是老太太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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