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蒙往办公室给打电话,说他有个朋友曾经听他说起过,要邀请到阿尔及尔附近海滨木屋去过星期天。回答说很愿意去,但已经和女朋友约好起过。雷蒙立即说他那位朋友也请女友去。因为那位朋友妻子定很高兴在堆男人中有个女伴。
本想立刻把电话挂掉,原因是知道老板不喜欢有人从城里给们这些雇员打电话。雷蒙要等等,他说他本来可以在晚上向转达那位朋友邀请,但他有别事要提前告诉。他今天直被帮阿拉伯人钉梢,那帮人中有个就是他那前姘头兄弟。“你今晚回家时候,如果发现这帮人在们住处附近活动,你定要告诉声。”回答说当然不在话下。
过会儿,老板派人来叫,这使有点心烦意乱,因为以为他又要教训少打电话多干活儿。其实根本不是这回事,他说他要跟谈谈个还很模糊计划。他只是想听听对这个问题意见。他计划在巴黎设个办事处,负责市场业务,直接与那些大公司做生意,他想知道是否愿意被派往那儿去工作。这份差事可以使生活在巴黎,每年还可以旅行旅行,“你正年轻,觉得这样生活你会喜欢。”回答说,确如此,不过对来说,实在是可有可无。于是,他就问是否不大愿意改变改变生活,回答说,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生活,什样生活都差不多,而在这里生活并不使厌烦。老板显得有些扫兴,他说经常是答非所问,而且缺乏雄心大志,这对做生意是糟糕。他说完,又回去工作。本想不扫他兴,但实在看不出有什理由要改变生活。仔细想来,还算不上是个不幸者。当念大学时候,有过不少这类雄心大志。但当辍学之后,很快就懂得,这切实际上并不重要。
晚上,玛丽来找,问是否愿意跟她结婚。说结不结婚都行,如果她要,们就结。她又问是否爱她,像上次那样回答她,说这个问题毫无意义,但可以肯定并不爱她。“那你为什要娶?”她反问。给她解释说这无关紧要,如果她希望结婚,那们就结。再说,是她要跟结婚,不过说声同意。她认为结婚是件大事,回答说:“不。”她沉默会儿,无言地瞧着,然后又说,她只不过是想搞清楚,如果这个建议是来自另个女人,而跟她关系与跟玛丽关系同属于种性质,那会不会接受。说:“当然会。”于是,她心想自己是不是爱,而呢,对此又无所知。她又沉默会儿之后,低声咕哝说真是个怪人,她正是因为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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