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,第二天还把剩装保温瓶带办公室来,问谁想尝尝。大李刚拣饭勺里剩几粒米,来吕新开身边蹲下,顺窟窿眼儿粒粒塞进去,打算在这儿养?吕新开说,带回家。大李刚说,黄鹏叫得好听,但不好养。吕新开自言自语,两个黄鹏鸣翠柳,下句啥来着?大李刚说,初中文凭。吕新开说,小学课本里,说啥想不起来。小李刚说,两个黄鹏鸣翠柳,跟你妈交杯酒。捅完句屁磕儿,自己咯咯乐。吕新开忍无可忍,刚要开骂。大李刚又说,小时候没好好学习,现在后老悔。说罢碰碰吕新开胳膊,挤个眼,意思算。吕新开合计也算,他不想跟任何人置气,至少今天不想。小李刚没皮没脸,还接话,当初好好学习,现在又能咋?大李刚说,不咋,起码分苹果不至于总轮到烂。小李刚哼声,将红绳套进脖子,黄铜色弹壳在胸前晃晃着——跟个二逼似。吕新开心说。
坐单位班车从机场回到大西菜行时是五点。纸壳箱路被吕新开捧在腿上,两只黄鹏挺懂事,声没吭,省麻烦。吕新开主要是嫌跟同事搭话麻烦,平时坐班车,不管困不困他都装睡,没别,就是懒,懒得记那多人名。进屋五点多,大勺里有前天炖豆角,剩个底子,点火热热,半个凉馒头掰开泡汤,对付口就出门。
天开始长,但冷还是冷。彩塔夜市上个月已经陆续出摊儿,更多厂子开始不管饭,夜市反倒更热闹。把北头第家是个铁亭炸串,哈喇油爆面包糠香,还是把吕新开给勾过去。炸串这玩意儿,吕新开打搬来沈阳那年第次吃,就上瘾。小时候在山里跟县城,从没尝过这口。甜酱跟辣酱分装两盘,自己上手刷。吕新开最爱炸鸡排,先滚圈儿甜酱,再蘸单面辣酱,合他咸淡。俩大鸡排下肚,才算见点儿饱。再往前走,是家游戏厅,偶尔兴起,他也钻进去找人掐两把街霸,今天没工夫,他赶着去再前面家杂货店,那家关门早,夜市开摆,家三口就锁门吃饭,因为地摊儿卖东西更便宜,所以只做白天生意。吕新开家里锅碗瓢盆不少都是从他家买,之前去时候,他记得见过鸟笼子。
赶上老板正要上锁,吕新开进门。他没记错,指着收银台后面堆在最顶鸟笼子问,那个多钱?老板说,那个不卖。吕新开说,摆那不卖,啥意思呢?老板说,以前养只八哥,死好几年,跟笼子都有感情。吕新开问,八哥咋死?老板说,话说太多累死,逮个人进门都得显摆两句,伤元气。吕新开说,闲着浪费,要。老板说,五十。吕新开说,二十。老板说,三十。吕新开说,破不锈钢,又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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