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也没有资格。冯国金拦辆出租车,朝家方向而去。路上,他都紧闭着双眼,自己从来不是个善于发现美人,可他至少清楚,不美事物,自己也从不愿再多看眼。
年后春天,冯国金向组织申请,办理病退,用同事们调侃他话说,告老还乡。本来还要在大队长位子上再多坐五年,上面领导也极力挽留,可冯国金理由是,自己要搬去深圳帮女儿小两口带外孙女,坚决要享清福心谁也留不住。另方面,几个月前单位组织体检,自己肺上拍到块阴影,是什还说不好,大夫建议他做病理切片,冯国金犟,不做。与其说是不敢知道,不如说是不想。领导劝又劝,冯国金只好把理由合二为,说,就想好好多活几年,陪陪家里人。
明白冯国金去意已决,上面只能从公安部抽调位平级干部接替他,刘平升任副队长。
刚开春,河面还没完全化冻。冯国金自己在家待着没劲,来到浑河边钓鱼,特意挑个人少地,就想图个清静,在离开这座城市以前,他要想想还有什事没做,还有谁人情要还。到地方,冯国金拿小锤在河面上凿开个脸盆大窟窿,下竿子,坐在岸边小折叠凳上守着。快中午时,刘平开车来找他,交给他个纸提袋子,里面是他在电话里要东西。刘平先是陪冯国金坐会儿,没十分钟就吵吵冷。刘平问,冯队,这大冷天跑这儿玩儿来,在家闲够呛啊,后悔退休吧?冯国金说,外面空气好。刘平说,多冷啊,冻脚丫子。冯国金说,你现在是副队长,是平头老百姓,以后别再叫冯队。刘平说,叫习惯呗,那还叫啥?冯国金说,叫哥吧。刘平说,那可以,以前咱队里就只有小邓有特权敢叫你哥,别人叫都挨你批评。冯国金说,公是公,私是私,现在无所谓。刘平说,你还不承认,你就是最喜欢小邓,偏心眼儿。冯国金问,你今年多大?刘平说,下个月就三十八。冯国金说,噢,你就比小邓大两岁。刘平说,比他早进队年。冯国金问,对象处有五六年吧?啥时候结婚啊?别拖。刘平说,年内吧,哥,你得回来喝喜酒。冯国金说,必须。刘平又看半天,问,能钓上来吗?行不行啊?冯国金说,本来就打发时间,随缘呗。刘平笑说,愿者上钩?跟这儿装姜太公呢?冯国金笑笑。刘平四下看圈儿,冯国金问他,找什呢?刘平说,你这连个装鱼桶都没带,钓上来往哪儿搁啊?冯国金说,再放。刘平说,玩境界啊,真行。两人沉默阵,各自抽着烟。刘平突然对冯国金说,你对秦家哥俩儿也算仁至义尽。冯国金不说话,继续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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