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倒数第二排
李扬手里正攥着纸条喊，发育不健全小屁孩哦！声音最远就传到
这排，再往前同学跟老师就听不见
。纸条是秦理，位置隐约还能看清，折痕中间写着
个“无”。讥笑声有节奏地波波推向秦理，男女声混杂。秦理从李扬手中抢回纸条，坐回原位，狠狠撕碎。
放学后，本来早早出来奔高磊家去，但随身听忘在书桌里——那是花三百块压岁钱在电子市场买二手索尼随身听（自从考上育英，妈承诺以后每年压岁钱无须再上缴）。回教室去取，刚到门口，个保温水壶从面前擦着鼻尖飞过，认得那是秦理水壶，他喝药习惯自带热水。教室里，秦理被高他半头李扬骑在地上揍，乱拳抡在脸上，教室里仅剩下几个女同学都不敢拦架，缩在角乱叫。冲上去把将李扬推翻在地，他先是愣，随后起身要还手，却被迅速爬起来秦理挡住，令吃惊是，秦理竟然铆足劲儿推，直把推到门外，反锁上门——透过门玻璃，亲眼看着他再次扑向李扬，扭打在起。直到李扬抡得累，秦理眼角出血，李扬才开门锁扬长而去，走前狠狠瞪眼，而就那样傻站在原地，脑子里还没想明白，秦理推到底是什
意思。
扶起秦理，再次被他推把。说，走吧，陪你骑回家。秦理说，不顺路。说完径直往外走。跟出门去，捡起已经滚到走廊尽头保温水壶，追上去递给他。当看着他背影走出那条昏暗走廊那刻，才终于想通，刚刚他把推出门外，是不想让再因为他被牵连，像六年级那个冬天样。那刻，知道认识秦理又回来。
高磊先步回家准备，敲开门时，电视已经开好，他自己却要出门架势。问他，你去哪儿？高磊说，出去转转，你自己慢慢看，东西都给你准备好。说完他面带笑意地离开。客厅里灯光很暗，高磊应该是故意关掉半灯。手颤抖着点开VCD机遥控，电视上出现又是外国女人，但不是安吉丽娜·朱莉，也不是莎朗·斯通，而是个陌生金发丰满女人，两分钟不到便脱得精光，个外国男人此时上前，两个人开始场你呼喊较量。那个场景是那样陌生，又好像在梦里预演过。紧张到起身把电视声越调越小，可身体内团反而越来越烧，两腿间胀得难以忍受，此时才发现客厅茶几上除有几瓶饮料，还摆好两包纸巾，心相印，都是蓝色，跟黄姝送给那包样。只是黄姝那包被直珍藏，而眼前这包，被贪婪地用来擦身体里秽物。明白，自己不再干净，可是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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