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柯打电话问他晚上能不能过来。
“没问题。”陈雾停好车,“排在八点四十,来得及。”
戴柯没有挂。
“你晚上有事啊?”陈雾狐疑地问。
“可能吧,大概,现在还不确定,”戴柯那头挺吵,他还在活动中心礼堂,“节目在你前面,要是来不……没事,肯定能去。”
挂。
陈雾给戴柯发信息:【有事给打电话。】
他下车走在其他来宾后面,只有他没拿请帖就被放行。
在余家大院,陈雾能来去自如,和自己家样.
余老共收过两个学生,都来。
刘瑜送寿礼是只仙气十足鸟,粉毛小仙女。陈雾则是自制自配药包。
余老不做比较,都说好。
祝贺这个流程快走完时候,晏为炽才来,他风尘仆仆,手工织细线毛衣外是件黑色棉服,底下是同色长裤配板鞋,体型高大比例优越,穿这休闲普通都很出挑,进场就吸引众人目光。
亲爹大寿都没出席,竟然来给别人爹贺寿。
而且是从英国还是哪个国家飞回来。
在寺里静养晏老爷子知道,不会口气喘不上来,活活气死吧?
估计是不会,至今都不管老幺死活。
寿宴排场办得不大,也简单,吃饭就散。
跟权势利益挂钩走,剩下几个小辈被留下来打麻将。
陈雾,刘瑜,黄遇,余盏四人桌。
晏为炽坐在陈雾边上,眉眼疲倦地给他剥核桃,不指挥也不看其他人牌。
余盏是桌上最年长,他举手投足尽是阅历赋予成熟稳重,摸个牌都像是在摸文件。
“四条有没有人要?”余盏捏着指间张牌问。
陈雾这会儿已经听,就胡四条,但他没表现出来丝痕迹。
作为余盏下家黄遇没忍住抬下头。他跟陈雾胡是样,三条五条卡四。
谁知余盏虚晃枪,把四条放回去,丢出条。
黄遇:“……”
靠!遛狗呢?!
陈雾看眼黄遇,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垂下眼皮。
黄遇拧眉毛,怎感觉智商被他鄙视。不会玩麻将不行啊?他拍拍未婚妻:“会儿换你打。”
覃小姐为难道:“不会。”
“家里没个有用。”黄遇无语地抹把脸,还得是他上.
余老在外厅打电话炫耀:“哎呀,今天人太多,小辈多得喔,啧啧啧,没办法,人缘好。”
“听听,热闹吧。”
他往内厅走近点,把手机朝里面,“打麻将呢。”
“看看谁听牌。”余老拉长苍老却愉悦音调,“是不是小晏啊,不是,他在给学生剥核桃。”
那头挂。
余老把手机揣进唐装口袋里,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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