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已被隔离观察。因此,在两三天内,只有马塞尔和路易在值班。当天夜里,他们将安排下最后些细节问题。第二天,就有可能走。朗贝尔表示感谢。老大娘问:“您高兴吗?”他日里回答高兴,但是他心里却在想另件事。
第二天,气压很低,天气又潮湿又闷热,使人十分难受。关于疫情消息很不妙。然而,这位西班牙老大娘很镇静。她说:“这个世界造孽太多,非得这样不可!”跟马塞尔和路易样,朗贝尔光着膀子。但尽管如此,汗珠还是从他肩胛和胸部冒出来。在百叶窗紧闭、光线暗淡屋内,他们上身看上去像涂层棕色油漆样。朗贝尔声不响来回走着。下午四点钟时,他突然穿好衣服,告诉他们他要出去。
马塞尔对他说:“注意,半夜就要动身。切都准备妥当。”
朗贝尔走到医生家里。里厄母亲告诉朗贝尔,他可以在城内高地医院里找到她儿子。在岗哨前面始终有这群人在原地转来转去。个长着金鱼眼中士嚷道:“走,走厂人群走动,但还是在周围徘徊。这位汗水湿透上衣中士对众人说:“没有什可等。”这也是大家看法,但尽管烈日当头,大家还是呆在那儿不走。朗贝尔向中士出示下通行证,中士就向他指指塔鲁办公室。办公室门面向院子。他迎面见到帕纳卢神甫刚从办公室里出来。
在间散发着药味和潮湿被褥气味肮脏白色小屋里,塔鲁坐在张黑色木制办公桌后面,卷起衬衣袖子,用块手帕在臂弯上擦汗。
“您还在这儿?”塔鲁问道。
“是啊,想找里厄谈谈。”
“他在大厅里。不过,要是没他也可以解决问题话,最好就别找他。”
“为什?”
“他太累。自己能办事,就不去找他。”
朗贝尔看看塔鲁。他瘦,疲劳得眼都花,脸也落形,宽厚肩膀也塌下来。有人敲门,进来个戴白口罩男护士,他把叠病历卡放在塔鲁办公桌上,隔着口罩,闷声闷气地只说声“六个”,就走出去。塔鲁看看记者,并把这些病历卡摊成扇形给朗贝尔看。
“这样很好看,对吗?嘿,这可并不好看,这些是昨天夜里刚死病人病历卡。”
他皱着前额,重新把卡片叠好。
“现在剩下来要们做唯事,就是结账。”
塔鲁站起来,将身子靠在桌边,说道:
“您不是就要动身吗?”
“今天半夜里。”
塔鲁说,他听到这消息很高兴,并叫朗贝尔多保重。
“您这是说真心话吗?”
塔鲁耸耸肩膀答道:
“到这样年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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