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朗贝尔身影消失在那里那家旅馆大门,觉察到那难忍麻木不仁之感已侵袭到他整个心灵。
几个星期令人筋疲力尽生活过去,每晚暮色降临后全城人照旧拥上街头在原地转圈,这时,里厄已懂得不必再花力气去克制同情心。当人们觉得同情也无补于事后,对它也就厌倦。在那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日子里,唯能使里厄感到轻松却是心肠慢慢变硬起来感觉。他明白这样反而可以便于完成仟务,因而借以自慰。他母亲每当深夜两点见到里厄回家时茫然目光,感到难受,同时也因里厄将他唯能得到母爱温暖漠然置之而深为痛心。要同抽象观念作斗争,就不得不像他样。但这又怎样能使朗贝尔明白这点呢?对朗贝尔说来,抽象观念就是切和他幸福背道而驰东西。说真,里厄也知道这位记者在某种意义上是对。但是他也知道有时候抽象观念比幸福更要紧,而在这种情况下,也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重视前者。这就是朗贝尔将要遇到情况,里厄将在朗贝尔日后向他说番推心置腹话中解到详情。这样,每人个人幸福和与鼠疫有关那些抽象观念之间阴沉险恶斗争,在新局面下展开,构成本城在这冗长时期中整个活动。而里厄则自始至终参与这场斗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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