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之间变得遥不可及。
不对，他又想，还不仅仅是这些。他必须承认，眼前总是晃动着什
画面，带着
种令他既抓不住又无法驱散
不安感觉；它们实在是模糊得难以认清，又莫名其妙地没法赶走。幅画面是他们两个多小时前没有停靠小站：他注意到空旷站台，以及站上候车室明亮窗户；那灯光来自空无人房间；车站内外见不到个人影。另幅画面是他们途经下个小站：站台上挤满
骚动,bao徒。眼下，他们已经远离任何个车站灯火。
他必须让彗星快车离开此地，他想。他奇怪自己为什会感到如此迫切，为什将彗星快车重新开通会显得如此至关重要。在它空荡荡车厢里，只坐寥寥无几乘客；人们已经无处可去，无事可做。他努力并不是为他们，他也说不出究竟是为谁。只有两句话在他脑子里回响，在用祷告般含混和决绝尖刻回答着他。句话在说：联结起海洋，直到永远——另句话则是：不要让它垮掉！
个钟头之后，列车长回来，他带来司炉工，那个人脸色异常难看。
“威勒斯先生，”司炉工慢吞吞地说，“分区总部没人接电话。”
艾迪·威勒斯坐起来，尽管他脑子仍不愿意相信，但还是突然明白过来，这正是他莫名其妙地预感到情况。“这不可能！”他沉着嗓子说。司炉工望着他，没有动地方。“肯定是轨道边电话坏。”
“不是，威勒斯先生，电话好好，没有问题，出问题是分区总部。
是说，那里没人接电话，或者，谁都懒得去接。”
“可你明知这是不可能！”
司炉工无奈地耸耸肩膀；如今这种时候，人们对任何事故都不会感到意外。
艾迪·威勒斯站起身来。“沿整个火车走遍，”他向列车长吩咐着，“去敲所有住人车厢，看看车上有没有电机工程师。”
“是。”
艾迪明白，他们和自己样都觉得找不出来，他们见过那些昏昏沉沉、行尸走肉般乘客里不会有这样人。“走啊。”他转过身向司炉工命令道。
他们起爬上火车头。头发花白列车司机正坐在座位上望着仙人掌发呆。车头大灯亮着，动不动，笔直地射进黑夜，灯光所及之处，只能看到渐渐模糊枕木。
“咱们试着来查查故障在哪里，”艾迪边脱外套边说，声音既像是命令，又如同是在乞求，“咱们再好好查查。”
“是。”司机既不反感、也不抱任何希望地回答。
司机已经绞尽脑汁，他查过每处他能想到地方。他在机器上下敲打个遍，将零件松开再拧紧，卸下再装回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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