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想不起来。她曾经有过次这样感受——感觉到踏实,感觉到这就是最终,感觉到她已经到达,不必再有疑问。但她从未体会过是这种被保护,同时可以接受保护、放弃抵抗感觉——对呵,因为这种特殊安全感并非是针对未来,而是针对过去,并非是保护她撤出战斗,而是让她获得胜利,并不是因为她软弱,而是因为她坚强……她异常强烈地意识到他那双抱住她身体手,他亮铜般金黄头发,他和她相距不过数寸睫毛在他脸上遮下阴影,她模模糊糊地思忖着:受保护,是保护什?……他才是敌人……他是吗?为什?她不知道,现在她想不这个问题,此时,要记得几个钟头前她曾经有过目标和动力都要费番力气,她强迫自己要重新找回它来。
“你知道在跟着你吗?”她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飞机到哪儿去?”
“在机场。”
“哪里有机场?”
“在山谷另边。”
“向下看时候,山谷里并没有机场,也没有草地。它是怎跑出来?”
他朝天上瞧眼,“仔细看看,能不能看见上面有什东西?”
她把头向后仰,直盯盯地望着空中,除清晨那片静静蓝天之外,什也没有发现。过阵,她看出空气中有几缕微微晃动亮光。
“热空气。”她说。
“是折射光波,”他回答道,“你看到谷底是离此五英里之外座八千英尺高山顶。”
“座……什?”
“座没有飞机会选择去降落山顶。你看到是把它折射在山谷上方反光。”
“怎折射?”
“这和沙漠中海市蜃楼原理样:用层热空气来折射影像。”
“怎折射?”
“是用面光幕,设计时考虑到所有因素——但忽略像你那样勇气。”
“你什意思?”
“从没想过能有任何飞机敢于下降到距离地面七百英尺范围内。你撞上光幕,有些射线会让电磁发动机熄火。你这可是第二次让失算:同时也从没被人跟踪过。”
“你为什要用这个反射幕?”
“因为这里是私人领地,不想被破坏。”
“这里是什地方?”
“既然现在你来,塔格特小姐,会领你看看。你看过之后,将会回答你问题。”
她不再说话。她发觉自己几乎问遍所有事情,就是没有问关于他问题。他似乎是个整体,就像个不可再简化绝对,个无须再进步解释公理,她第眼看到时就已经掌握,似乎她仅凭直觉就已对他如指掌,而现在她要做,只是去分析她所解到切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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