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时候会怎样去做。”
她似乎觉得某个毁灭者正无声地行进在大地上,灯光一经他的接触,便应手而熄——她痛苦地想,是有人将出自二十世纪发动机厂的原理逆转了回去,他现在正把动能改回到静态之中。
那才是我要去与之较量的敌人——她坐在暮色降临的办公室桌旁,心里想到。昆廷·丹尼尔斯的月度报告正在她的桌上放着,她目前还不能肯定丹尼尔斯会解开那台发动机的秘密;但这个毁灭者,她想,正快速而坚定地行动,步子越来越快;她怀疑,当她把发动机重新做出来的时候,这残存的世界里会不会已经没有它的用武之处了。
从昆廷·丹尼尔斯进入她的办公室和她见第一面起,她就喜欢上了他。他三十出头,身材颀长,棱角分明的面孔很亲切,笑容迷人。他时刻给人一种微笑的感觉,特别是在他聆听的时候;这是一种善意的开心的神情,似乎他正在快速而耐心地把听到的言语中不相干的部分剔除,赶在说话人之前已经直奔了主题。
“你为什么拒绝在斯塔德勒博士手下工作?”她问道。
他的笑意开始生硬,不那么轻松了;他的情感正流露出来,这情感是气愤。但他不慌不忙地稳稳回答:“你知道,斯塔德勒博士曾经说过,‘自由的科学研究’这句话里的第一个词是多余的,他似乎已经把这个忘记了。那么我要说的是,‘z.府进行的科学研究’这话本身就是矛盾的。”
她问他在犹他理工学院担任什么职务。“值夜班的。”他回答。“什么?”她大吃了一惊。“值夜班的。”他礼貌地重复了一遍,就像是她没听清楚,就像是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。
在她的询问下,他解释了他并不喜欢现存的任何一家科学机构,他本来是会愿意在某个大企业里的科研部门里工作的——“可如今,它们当中有谁愿意去负担长期的研究项目?而且,它们为什么要负担呢?”——因此,当犹他理工学院因资金不足而关闭之后,他便在那里值夜班,成了唯一留下的人;工资足够他的日常所需——而学院的实验室原封不动地还在,可以供他自己不受干扰地使用。
“那么,你是在自己做研究了?”
“不错。”
“是为了什么呢?”
“为我自己高兴而已。”
“假如你有了具有重大科学意义或商业价值的发现,你打算怎么办?你打算把它的应用向社会推广吗?”
“不知道,我想不会。”
“难道你没有任何为全人类服务的想法?”
“我从来不说这样的话,塔格特小姐。我觉得你也不是这样的。”
她笑了起来,“我觉得你和我,咱们能处得不错。”
“我们会的。”
她将发动机的事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