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冷冷地问:“对那份全国金属行业协会特别委员会报告——你怎看?”
“你知道怎看。”
“他们说里尔登合金威胁到公共安全,说它化学成分不对头,很脆弱,会在分子部分开始分解,会毫无征兆地突然断裂……”他停停,像是在乞求着得到个答案,她没有回答。他焦急地问,“你没改变对它看法吧?”
“对什?”
“那个合金啊。”
“没有,吉姆,没改主意。”
“可他们是专家……那个委员会成员们……是最好专家……都是最大公司里面首席冶金专家,他们有串来自全国很多大学学位……”他闷闷地说着,似乎是在求她能够让他去怀疑这些人,怀疑他们定论。
她疑惑地看着他,这可不像是他呀。
车猛地向前动动,慢慢地驶过片隔板,下面是挖开处断裂输水管线。她看到沟旁边有堆新管子,管身上印着商标:斯多克顿铸造厂,科罗拉多州。她移开视线,不愿意回想到科罗拉多。
“无法理解……”塔格特还在痛苦地说着,“全国金属行业协会专家……”
“谁是全国金属行业协会主席?沃伦·伯伊勒,对不对?”
塔格特没有去看她,但下子张开他下巴,“如果那个蠢货认为他能——”他冲口而出,又停住不说。
她抬头看着街角路灯,灯泡在个球形玻璃中,高高地悬挂在风雪中,孤零零地照射和守护着片片玻璃窗和满是裂缝人行道。在河那边街道尽头,她可以从工厂灯光中依稀辨认出发电站。辆卡车驶过,挡住她视线,这是辆电站运输卡车——像坦克样结实,雨雪也奈何不得它身上鲜艳油漆,在绿色车身上,印着白色字样:威特石油,科罗拉多州。
“达格妮,你听说过在底特律建筑钢材工人联合会上讨论吗?”
“没有,什讨论?”
“所有报纸都在报道这事。他们在争论是否应该允许他们成员使用里尔登合金。尽管没有达成致,但对打算尝试使用里尔登合金工程承包商来说,这件事已经足够,他撤订单,而且动作很快!……如果……如果大家都反对,怎办?”
“随他们便吧。”
点亮光直直地上升到座看不见大厦顶端,那是个大饭店电梯。他们汽车从饭店侧面小巷里驶过,人们正在把箱沉重设备从货车上卸到地下室,她看到箱上名字:尼尔森发动机,科罗拉多州。
“很讨厌新墨西哥州小学教师大会通过决议。”塔格特说。
“什决议?”
“他们决定,在塔格特公司里约诺特铁路通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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