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聊很长时间,聊到最后,口干舌燥不说,两人躺在床上都有些缺氧。
“丛丛,觉得出国事儿吧,你别给自己太多压力,人生有聚就有散。”
“下句呢?”
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。”
“操,说下句是有散就有聚!”
“说归说,你喷干什?洗过脸大哥。”
两人原汁原味地打会嘴炮,又双双陷入沉默。
高报道仿佛就在昨天,然而很快就要高中毕业。
小学初中高中直起他们,每个阶段都有彼此鸡飞狗跳,失联断交是不存在。
不管在哪个国家,隔着大西洋还是太平洋,或者什海,都还是发小死党。
亲人般。
宴好坐起来搓搓脸:“反正出国这件事,你跟着心走,问呢都支持你。”
“走个屁,还没想好……”杨丛吐口烟,“妈,烦死,不说这个。”
宴好打哈欠,左眼因为麦粒肿,显得很红,而且还肿着。
“你上这儿来,给家里打电话没?”
“老两口知道。”
杨丛踢宴好:“你去睡吧。”
宴好说几句回房间,江暮行还没上床,正坐在桌前补充食谱。
“只是长个麦粒肿,你就这用心。”
宴好趴在江暮行背上:“以后要是生什病……”
江暮行阻止他往下说:“什病?”
宴好看他气压骤降,眼皮顿时跳:“就假设。”
江暮行神情冷漠严峻:“这喜欢假设,睡觉前写篇作文吧,以‘假设’为主题。”
写作文?宴好脸色变变,他立即绕到前面,动作流畅地坐进江暮行怀里:“不喜欢假设,点都不喜欢。”
江暮行纹丝不动。
宴好咬他喉结:“喜欢你。”
江暮行微阖下眼帘,哑声开口:“以后不要乱说话。”
宴好毫快速点头,牙没松。
江暮行漫不经心地轻捻他后颈,安抚小猫样。
——
客房里,杨丛根烟抽烟又点根,夜里要是有什声音,他得假装听不见。问题是……
就怕哥们没控制住,喊劈嗓子,他再没控制住冲出去。
那就尴尬。
杨丛操着老父亲心,也不知道杂七杂八地想多久,主卧屁声音都没有,他看时间,凌晨三点多。
“……”
第二天早上,宴好跟江暮行神清气爽,杨丛黑眼圈感人。
宴好古怪道:“你昨晚干嘛?”
杨丛夜过去,犹如苍老八十岁,刷牙手都在晃:“昨晚被傻逼附身。”
宴好“哦”声:“同类相吸。”
杨丛喷宴好身牙膏沫。
——
夏水周六出国治疗,上飞机前她在群里发个“你要习惯相遇与离别”咬手绢,bao哭表情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