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曹烨在公司留到很晚。
月末正是忙时候,他打算加班把剩下几天工作全结,正好今年洛蒙没有十国庆档要上片子,他可以去上海多待阵子。
晚上十多,曹烨离开公司去地下停车场时,梁思喆发来视频邀请。
曹烨边走边接起来:“下夜戏?”
梁思喆似乎走到剧组停车场,光线晦暗,镜头上浮着噪点,看上去并不是很清晰。
镜头只在梁思喆脸上停留几秒,然后晃下,像是转过去又放低,紧接着小猛脸出现在屏幕上。
“有个小朋友有话要对你说。”梁思喆在镜头外面说。
“小烨哥哥,这是给你星星徽章。”小猛手在屏幕上晃来晃去,拖出残影,像是想把星星徽章放到画面内,但直找不准镜头位置。
片刻后画面内出现另只手,握着小猛手腕,帮他把徽章对准镜头。
曹烨几乎能想象到梁思喆现在姿势——半蹲在地上,只手拿着手机,另只手去握小朋友手腕。
“回去就戴上。”曹烨笑着跟小猛说。
小猛只在屏幕里出现几秒就跑走,镜头又晃下,梁思喆站起来坐进车里。
曹烨听到宋清言在画面外小声说“好像有狗仔在偷拍”,曹烨开玩笑接句:“偷拍什?说你有私生子?”
镜头转过来对着梁思喆脸,虽然是很低死亡角度,但意外衬得他下颌棱角很好看。梁思喆侧过脸看眼窗外,笑道:“你已经掌握狗仔套路,说不定还真是。”他说完接过宋清言递来水,仰头喝水时喉结上下滑动,这让曹烨又想起前晚在卫生间里,梁思喆蹙紧眉头,滚动喉结,还有压抑着情绪声喟叹。
梁思喆喝完水,又把手机拿起来,见曹烨坐在车里,他问:“要回家?”
“去你家。”曹烨说。
“去家也是回家。”梁思喆笑着说。
曹烨真打算去趟梁思喆家里,视频网站上《十三天》、《红男红女》和《望川之川》都是被删减过版本,回北京之前他问过梁思喆,梁思喆说存放在他那里都是完整版影片。
“你真要看那儿版本啊?”梁思喆当时说,“那看之前好好做下心理建设。”
“有那夸张?”
“倒也还好,你可以试试。”
半个多小时后,曹烨轻车熟路地开到梁思喆家门口。
推门进去,屋里空空荡荡,曹烨按开顶灯,换鞋时候他打量这间屋子,忍不住猜测梁思喆每部电影杀青后,回到家都是什心情。
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吧,曹烨想,对于回家这件事并没有什特别热情,只是换个更舒服却也更冷清地方睡觉而已。
所以相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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