喆很好说话地笑道,“那等你适应再逗你。”
灯关上,窗外还在淅淅沥沥地下雨,夜色静谧,屋里片漆黑。
梁思喆手摸索过来,覆在曹烨手上,先是很轻地握住,然后手上力气越来越重。
曹烨觉得他握得很用力,几乎让他手指骨骼挤得有些疼,但他没挣开,由着梁思喆这样握着自己。
梁思喆握很久才松开,曹烨手动动,摸索梁思喆手指,那是梁思喆左手,他记得他左手受过伤。
“曹烨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刚刚说,你妈妈曾经说她后悔生下你,是怎回事?”梁思喆低声问。
“偷听到,”曹烨说,“她那时生病,在病房外听到她跟别人打电话。”
“想你妈妈应该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嗯,”曹烨沉默会儿说,“那会儿事情太多,整个人状态都不对,很消极,也很极端。她去世以后,过很长时间恢复情绪,才觉得当时应该好好问问她,把当年事情问清楚,她应该也有她难处吧。”
梁思喆转个身,侧过身对着曹烨:“曹烨,你转过来。”
曹烨窸窸窣窣地转过身,跟他面对面躺着。
梁思喆抬手抱住他,距离太近,曹烨身体因为不适应而僵片刻,但他很快放松下来,额头低下来,抵到梁思喆肩膀上。
他们拥抱不知多久,梁思喆低下头,凑过去吻曹烨。
夜色很黑,他们看不见彼此,只能感受到彼此湿润鼻息,梁思喆摸索着去寻找曹烨嘴唇。然后他停下来,他们之间距离像是只有毫厘,呼吸扑在彼此鼻尖上,有些痒。
曹烨凑近,主动吻上梁思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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