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？”
这话几近轻蔑，完全没给梁思喆留面子，梁思喆抿着唇没作声。
“不过，”曹修远靠着椅背上，看着他说，“如果
个人还没有演过戏，但大家都觉得他不适合做演员，你猜最可能
情况是什
？”
梁思喆抬起头看向他，他不知道曹修远想说什。从头顶遮阳棚细小缝隙漏下光投在曹修远脸上，让他看上去像尊面容坚毅雕像，明明离得很近但这刻却显得遥不可及。
曹修远上身倾过来，胳膊肘柱在饭桌上，拉进两人直接距离，声音压得很低：“这个人啊，在演戏方面，要是朽木不可雕蠢才，要会成为鸣惊人天才。”
梁思喆微微发怔，时说不出话来。
曹修远微眯着眼睛看他：“
也很好奇，你会是哪种。”说完他站起来，椅子腿与水泥地面摩擦，发出声刺耳噪声，梁思喆回过神，跟着他起站起来。
曹修远转身走进店里，去找老板付
早餐钱，出来时手里拎着份打包早餐，递给梁思喆：“拿回去给曹烨吧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梁思喆接过来。
曹修远看向别方向，末又加句：“你不要管他说什，他没见过你这样人做演员，恰好说明你在演艺圈是独无二，这是好事。”
“嗯，”梁思喆低声说，“谢谢您。”
“等试戏消息吧。”曹修远说完，就离开老杜面馆，梁思喆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，直等他拐出茵四街才收回目光。
走回蓝宴那段路跟来时心情完全不同，稍稍轻松些，虽然还是有些纠结，但起码留给自己缓冲和思虑时间多不少，不需要仓促地面临被淘汰出局失落局面。
由曹修远本人说出“公平竞争”这四个字，比任何人都来得更具有信服力。
曹修远身上有种让人不得不信服气质，跟梁思喆接触过所有大人都不样，他给人种偏执、尖锐、说不二感觉，那显得他有些自大，但他甚至都不屑于用点温和表象去包裹它们，而是任由这些特质曝露在别人目光之下。
或许天才本该如此吧。梁思喆想。
不过，如果真是公平竞争话……梁思喆忍不住想，他跟曹烨又该如何相处？真能像曹修远说得那样，起看剧本，起琢磨角色？
梁思喆经历竞争太多，小提琴合奏团首席位置、代表附中参加国家级小提琴比赛机会，无不是他通过竞争获得，无法站到首席位置演奏者只能成为陪衬……没人比他更清楚竞争本质有多残酷。
回到房间时曹烨已经醒，正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，听到推门声扭头朝梁思喆看过去，声带被睡哑，嗓音听上去沙沙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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