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思喆走过来，跟曹烨肩并肩站到
起。曹修远
眉头又皱起来
，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梭巡。
有点过，曹修远看着梁思喆想，小满气质不应该这
锋利，尤其是跟曹烨对比，曹烨在这刻展现出形象显得更恰如其分些。或许跟两人衣着打扮有关？
曹修远从监视器后面起身，走过去看着他们：“T恤脱。”是想让他们都脱上衣对比，但曹烨没动，梁思喆伸手掀起黑色T恤下缘，抬手把T恤从头上脱下来，拿在手上。
察觉到曹烨不配合，曹修远没说什，事实上曹烨脱不脱都没关系，郑寅给他选这身衣服，用来试镜小满刚刚好。
曹修远上下打量梁思喆番，然后把他手里T恤拿过来，转过身走到主摄像机机位，摄像师立刻往旁边挪步，给他腾出位置。
曹修远把手里T恤塞给摄像师，然后把摄像机从三脚架上拿下来，扛在肩上，镜头对着他们：“背对背站着吧。”
梁思喆先侧过身，等两秒钟，曹烨也侧过去。
“稍微抬下头，好，低头。”曹修远在镜头后面观察着他们侧面。
抬头低头时候，梁思喆发梢蹭在曹烨后脑勺上，让曹烨觉得有些痒。
曹修远把镜头拉远，看着两个少年全身——还是不对，裸着上身、穿着牛仔裤梁思喆看上去跟他预想还是有些差距，这样装扮大概可以演古惑仔，但离小满差远。
“裤子也脱。”曹修远说。
时两人都没动，曹修远不耐烦地催句：“快点。”
梁思喆这才做出动作，低头，松腰带，解开牛仔裤纽扣和拉锁，躬下身把裤子脱下来。脱裤子时候没站稳，朝后趔趄下，碰到曹烨，曹烨回头看他眼，手伸到后面扶着他胳膊。
梁思喆把裤子拿在手里，身体站直，黑色平角内裤下是两条笔直修长腿。大抵是不适应在镜头前裸露身体，亦或许是他天生气质多变，总之脱掉衣服梁思喆身上锋利气质立竿见影地被削弱些。
好多。曹修远看着他想，他对着曹烨和梁思喆拍两张照片，摄像机咔咔响两声，曹修远说：“裤子别拿在手上。”碍眼。
现场主要班底和工作人员共十几个人，但没有人上来帮梁思喆接过衣服——没人怀疑这场试镜结果，个籍籍无名素人就算气质再独特，长相再出众，又有什资格跟曹修远独子竞争角色？
很快梁思喆和曹烨也意识到这片刻沉默意味着什。
帮你拿。曹烨刚想这样说。周围张桌子也没有，梁思喆抬手，将裤子扔到不远处地面上。
“啪”声，污水溅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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