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明明那饭是为你送,不过是沾光,这有什不好意思?然后忍不住又想,曹修远这儿子跟曹修远还真是挺不像,曹修远看上去不苟言笑,难以接近,可是曹烨像是天生就好相处似,让人轻易就放下戒备跟他亲近起来。
夏夜闷热,面馆老板贴心地开风扇,嗡嗡转动扇叶直直地朝着他们送着风。曹烨闷头吃面,朝着风扇那侧头发被吹起来些,挂在旁边那盏节能灯散发着微弱而昏黄光线,莫名其妙地,梁思喆觉得曹烨头发摸上去手感应该会有些软。
面馆送走最后两位客人,关灯打烊。
临走前梁思喆买两瓶冰镇山楂味汽水,瓶递给曹烨,另瓶自己开盖喝口。
冰凉液体顺着食道滑下去,有种沁人心脾凉爽。
夜里起风,吹散厚重闷热感,树叶簌簌摇动,蝉鸣声渐渐弱下来。两人蹲在路边,吹着风,口接口地喝着汽水。“没想到这儿还挺舒服。”曹烨说。
梁思喆侧过头瞥他眼:“比找人侍寝舒服?”
“怎又提这事儿啊……”曹烨把冰凉冒着水珠瓶身贴到自己额头上。
梁思喆笑笑:“其实也就舒服这会儿。”
汽水瓶喝空,两人走回蓝宴,上楼回房间。
经过那排木门时候,曹烨发出跟梁思喆先前样疑问:“你说这儿真能住人?”
“能吧,”梁思喆说,“昨天还碰到有人出来。”是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女人,怀里抱着哇哇乱哭婴儿。
“上次进去看眼,里面特小,墙上好像都发霉,”曹烨压低声音,“还没窗户,你都想象不到,进去那味儿……”
“天20块不到,你以为呢?”梁思喆开着门锁说,然后伸手推开门走进去。
“20块?”曹烨睁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问,“真假?”
“真,听说个月500块吧。”
“啊……”曹烨脸上震惊还没褪下去,“好吧。”说完扑到自己那张床上,“好在寅叔比较善良,给们安排这间房。”
寅叔?梁思喆脑中浮现出郑寅脸,看上去斯文温和,但实际上似乎并没有那好相处,只是——“他多大啊,你就叫他叔?”
“他叫爸是‘远哥’,还直强调他们是平辈,所以让叫他叔叔啊……开始也觉得有点别扭,不过叫习惯就好。”曹烨翻过身仰躺着,抽个枕头垫在自己头后面,看着梁思喆,“寅叔其实很厉害,看不出来吧?他给爸做经纪人、助理、制片人、导演助理……但凡爸提要求,就没有寅叔办不到,他就跟哆啦A梦似,爸嘛,就是个导演,只管拍摄事情,外加提堆异想天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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