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不会很难装填?”
安娜先是笑起来,然后便起疑心:“你为什问这个?”
玛雅耸耸肩:“你是谁啊,警察吗?只是好奇嘛。它看起来很酷,们找个时间试试用它射击吧?”
安娜露齿笑,轻轻推推她肩膀:“你可以当警察,你这该死疯子!”
然后她取来弹壳,向玛雅示范如何打开、装填、解除猎枪保险,因为她很喜欢这种自己比朋友懂得还要多、为数不多场合。她还高高在上地补充说,这是“如此简单,就连你都会”。玛雅笑起来。
“它能装几个弹壳?”她问。
“两个。”安娜回答。
她再次打开枪身,将枪拆卸,将弹壳放回去,将枪柜锁上。她们离开地窖,玛雅什话都没说。
可是,她心意地在想:“只需要个。”
“尾巴”仍然站在毛皮酒吧里,小心地将碎玻璃片片地捡起来。
“拉蒙娜,这只是……讨论。”他低声说。
“你父亲如果地下有知,定会觉得可耻。”她厉声打断他。
“只是试着……不要选边站。”
拉蒙娜哼声道:“你做得非常难看。”
“尾巴”转过身,闷闷不乐地套上大衣,走出去。两分钟后,他回来。当他和彼得还是小男孩时候,当他们准备走进酒吧、带走烂醉如泥父亲时,脸上都带着闷闷不乐表情。现在,他就像当年那个不快乐小男孩,站在酒吧门口。
“罗宾·霍特现在还来这里吗?”他问道。
“他自从失业以后,几乎每天都来这里。”拉蒙娜点点头。
“尾巴”点点头说:“请他打电话到店铺,和库房主任谈谈。要让他面试。”
拉蒙娜点点头。他们本来可以多聊些,但他们都是熊镇人。
傍晚时分,凯文正在高地周边小径上慢跑。他越跑越快,棒球帽檐压低,盖住前额,外衣帽子拉高,套住头部。他甚至还穿着笨重、没有绣熊头标识衣物,这样来,就没有人会认出他。当然,这没有必要,住在高地每个人都已经到冰球馆开会、参加投票。可是,凯文仍然感到有人从森林里盯着自己。当然,这只是他想象。他只不过是得妄想症。他就是这告诉自己。
太阳已经下山。玛雅站在森林里颤抖着,但树木为她提供掩蔽。黑暗仍让她惊恐不已,但她下定决心:要和黑暗成为好朋友,让黑暗成为她盟友。她站在这里,看着凯文在那间明亮屋子里移动。他看不见她,但她却看得见他。突然,这给她股权力感,让她陶醉不已。
当他开始在小径上慢跑时,她就为他计时。圈花三分钟二十四秒。另圈则花三分钟二十二秒。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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