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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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君赫没想到是,他哥哥杨煊真不理他。
第二天下午,他从酒吧附近商店里买两根冰淇淋捏在手里,打算跟杨煊道个诚心实意歉,告诉他自己昨晚那句话不是那个意思——反正他向对撒谎这种事得心应手。
他要告诉杨煊,他说“和应茴样”,是指他也喜欢杨煊,但弟弟喜欢哥哥,难道有什问题吗?
不但如此,他还打算倒打耙,告诉杨煊,哥哥不喜欢弟弟,才是不正常,不道德,没有尽到兄长义务。
汤君赫觉得自己这套腹稿编排得很完美。
走到酒吧门口,他和往常样,神情自然地要抬脚迈进去。
没想到门口站着那个服务生这次却伸手拦住他:“不好意思小朋友,酒吧不接待未成年人。”
汤君赫刷脸失败,时怔下,回神后拿出以往那句万能“通行证”:“是杨煊弟弟,来找杨煊。”
那人揣着明白装糊涂:“杨煊是谁啊?”
汤君赫有点急:“就是在二楼台球厅看场子……”
那人憋不住笑出来:“急吧?不逗你,杨煊不在这。”
汤君赫脸错愕:“那他去哪?”
“不知道,”那人倚着门说,“他是你哥,你该问他才对啊。”
“他什时候回来?”
“不回来,辞职,”那人看着他,“辞职懂吗?”
汤君赫不信,他要上楼亲眼确认过才肯离开。那人便放他上去,他急吼吼地跑到二楼,发现窗台边果然站着个自己不认识人。
他愣愣地对着窗户方向站半晌,揉好几下眼睛,确保自己看得没错,这才肯相信,杨煊是真不在这里。
他转身垂头丧气地走下楼,走出酒吧,走到那排茂密翠绿树荫下。
天气很热,柏油马路被太阳蒸出肉眼可见雾气,辆辆汽车在他身边飞驰而过,热乎乎汽车尾气把空气熏得格外污浊,比台球厅乌烟瘴气味道还要难闻。
两支冰淇淋被他捏在手里,很快就化成水。包装袋上渗出冰凉汗珠,把他手心都沾湿。
他又想哭,委屈得不得,走在空旷街上,就好像小时候迷路样慌张无措。
可那时候是他希望杨煊找到自己,现在却是杨煊不想被他找到。
打好那篇腹稿也蔫,像团被浆湿草稿纸样,粘糊糊地堵在他胸口,上不去也下不来,堵得他呼吸不畅。
走到垃圾桶旁边,他把那两袋化成水冰淇淋扔掉,然后使劲眨眨眼睛,把眼泪憋回去。
明天还来看,他竭力乐观地想,说不定杨煊还会回来。
连续周,汤君赫每天都会去那家酒吧,到最后几天,那个服务生见他,就脱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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