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问:“你不是还背着欠条?”
汤君赫脸“腾”下红,结巴道:“、那是晚上出门太急,没带钱……”
杨煊低低地“哼”声,像是又笑下:“打欠条给女孩子买巧克力?够拼。”
“不是买,是换。”汤君赫对“换”这个字眼极尽固执。
杨煊微微挑眉,问:“有什区别?”
汤君赫看着他,几经犹豫,才下定决心说实话:“不换话,她就会把巧克力给你。”
杨煊听他这样说,开始没有什反应,片刻后,眉头才缓缓皱起来,看向他:“什意思?”
汤君赫做错事般地垂下睫毛,低声说:“你可能听会生气,但是……刚刚仔细想下,上次说得好像有点不对,对你,跟周林对不太样,但是有点像应茴对你样。”
这话出,杨煊素来冷静情绪瞬间爆发到个临界点,他几乎是有些震惊地拧着眉看向汤君赫,他同父异母弟弟——他到底知道自己在说什吗?难得自己有耐心坐下来跟他缓和下关系,他居然这样语出惊人。上次他说什跟周林样那句话,杨煊只觉得有些怪异,却没怎往心里去,只以为他在拿话刺自己,但这次,他却怎也做不到同样无视。
杨煊表情彻底冷下来,打量着他道:“你疯吧?”
不料汤君赫自己也像是苦恼万分似:“也觉得。”
杨煊时分不清他是在拿自己寻开心还是真在为这件事苦恼,只觉得眼前发生事情相当荒唐,时不知道该说什好,最后简单粗,bao地扔出句:“你搞同性恋不要搞到头上来。”
汤君赫看出杨煊是真生气,不知所措道:“没有,也不确定……”
杨煊烦躁地站起来,刚想抬脚,又想起什,他从兜里拿出钱包,把欠条翻出来扔到汤君赫身上:“欠条帮你还,以后别去台球厅。”说完就朝自己房间走。
汤君赫紧跟着站起来,刚要着急忙慌地上去拉住杨煊,汤小年房间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推开。
汤小年今晚睡得很不踏实,满脑子都是听完音乐会后杨成川看不起自己神情——个七夕过得这糟心,倒还真不如不过。
自打年轻时候,杨成川就常常,bao露出这种优越感来,时不时就要在汤小年面前显摆自己高人等文化气质。只是那个时候杨成川外形清俊,内里就算烂成团腐肉,酸腐气倒也没那明显。现在他人到中年,又自恃身居高位,更是处处看不起汤小年。
汤小年自知自己没文化,只好闷着气不吭声,但这口气不出,就直在胸口翻腾着发酵。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十二点多,怎也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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