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学校后山，杨煊从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，点
根烟，吐出烟雾，淡淡道：“随他们说吧。”
冯博也给自己点上根，抽起来，跟杨煊起蹲在教学楼
后墙墙根：“……所以那人到底怎
死？”
杨煊抽几口烟，弹弹烟灰，才不疾不徐地说：“那孙子被
揍顿，吓得跑，跑到十字路口没看红绿灯，就被撞死。”
冯博瞠目结舌，烟都忘抽，结巴道：“撞、撞死？”
杨煊说：“嗯。”
冯博过好会儿才回神，叹道：“真够点背……”
“谁啊，，”杨煊瞥他眼，“还是那孙子？”
“你俩都挺点背……”
杨煊说：“还好。”
“哪好……都被省队取消资格这叫还好？！而且校队不是也暂时中止你训练……煊哥，不会校队也把你开吧？”
杨煊无视他激动，语气平静道：“那人该死。”
“对，搞半天还没明白你到底为什揍他……所以这事跟三儿儿子又有什关系啊？”
“没什关系，”杨煊轻描淡写道，“顺手帮他把而已。”
“靠，所以你是为帮他，顺手把自己前途顺没？”冯博言难尽地看着杨煊，那表情，似乎是觉得杨煊吃错药，“煊哥你怎，你醒醒好不好！”
“也没说过定要去省队吧。”杨煊抽完支烟，在地上捻灭烟蒂上火星，站起来。
“啊？”冯博不解地抬头看他，“去省队多好啊，还能保送大学，都不用高考。你都在校队打那久篮球……”
杨煊打断他：“打篮球又不是为去省队。”
冯博脸迷茫地看着他。
但杨煊看起来却并不打算继续往下说，他只是平视着前方，身上丝毫不见沮丧影子。
冯博只觉得杨煊脑子坏，跟他以前认识那个煊哥不太样。
作为个“穷得只剩下钱”纨绔子弟，冯博在润城中只服杨煊个人，杨煊说话，比他爹还顶事，比班主任还有威慑力。杨煊说东，他就绝对不会往西。
虽然杨煊看上去并不怎爱搭理他——杨煊没什特别爱搭理人，连校花应茴凑过来他都不爱搭理，他好像更喜欢个人待着。
刚上高中时候，不少男生出于嫉妒，背地里偷偷议论杨煊装酷，还有意要模仿他，但冯博觉得好像并不是那回事，杨煊似乎真对些事情并不在乎似……而至于杨煊在乎什，除他那个两年前走妈，冯博还真没看出来。
风把身上烟味儿吹淡，杨煊抬脚往回走：“走吧。”
“哦。”冯博连忙应着，把手里烟蒂丢到旁垃圾桶，跟上去，这才想起来刚刚话没说完：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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