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煊拉着他
手，随口说道：“
就是你亲哥。”
到
医院之后，杨煊领着汤君赫走进大厅，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。
有年轻护士注意到这两个穿着奇怪孩子，走过来弯腰问：“小朋友怎
？找人吗？”
“弟弟受伤，”杨煊把汤君赫捂在额头上手拿开，“额头磕破。”
“哎呀，流这多血，”护士看到君赫手里被血染红纸巾，心疼道，“来来来，姐姐找医生给你包扎
下。”
杨煊陪汤君赫走到儿童病房，看着医生开始给他处理伤口，在旁悄悄拉拉那位护士衣角，小声说：“姐姐，没带钱，现在回去取，你能帮看着弟弟吗？”
他说话像小大人似，那护士看着有趣，点点头笑着说：“你放心去吧，你弟弟交给好。”
医院离家两公里，杨煊飞快地跑回去，秒钟也不敢多休息，到家就翻出自己小熊存钱罐，抱着就往回跑，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。
气喘吁吁地跑回医院时候，他身上衣服已经差不多风干。君赫包扎好伤口，坐在护士姐姐给他指定座位上等哥哥，他有点困，正靠着墙打瞌睡。
护士见杨煊回来，走过来逗他：“你怎穿这小衣服呀？”
“这是他衣服，”杨煊指指墙角汤君赫，“他掉水里，衣服都湿。姐姐，要交多少钱呀？”他把小熊存钱罐头拧下来，从里面掏出沓钱。
“你带这多钱干什啊，”护士看着他手上卷起来沓百块，赶紧把杨煊拉到边，“快点藏好，被别人看到会抢走。”
“没人敢抢。”杨煊天不怕地不怕地说。
护士见他年纪不大口气不小，憋着笑问：“那是你弟弟？”
杨煊点点头。
护士带他去交钱，路上有意逗他说：“你弟弟刚刚流好多血，要输血，们这里没血，你说怎办呀？”
杨煊半信半疑地回头看君赫方向：“他不是已经包扎好吗？”
“包扎好也要输血呀，”护士本正经地糊弄他，“你看他都没精神，在打瞌睡，你愿不愿意把你血输给你弟弟？”
杨煊毫不犹豫地抬起胳膊说：“输吧，有好多血，可以分他半。”
“骗你。”护士捂着嘴笑，“你怎这可爱啊。”
杨煊也不生气，纠正她：“不可爱，是帅气，弟弟才可爱。”
那天晚上，杨成川看到汤君赫额角厚厚纱布，问清楚原因之后，他摁着杨煊脖子，对着他屁股，不由分说地就是顿胖揍，边打边问他：“以后还去不去河边玩？长本事你，不让你去不让你去，你还敢带你弟弟去！”
杨煊也不说话，梗着脖子不肯掉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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