劫匪在椅子头坐下来。不久之后,罗杰坐在另头,掀起衬衣擦擦鼻子和眼睛下面。他们很长时间都没说话。最后,银行劫匪终于开腔:“很抱歉,让你们卷进这种事。不想伤害任何人。只需要六千五百克朗交房租,所以才会去抢银行。会尽快把钱还回去!包括利息!”
罗杰没吭声,他抬起只手,小心翼翼地敲敲身后墙,动作几乎称得上温柔,好像担心自己会把墙敲破。咚,咚,咚。因为他在情感上还没准备好,说不出“安娜-莱娜就是承重墙”这样话,所以只能问点儿别:“定期还是活期?”
“什?”劫匪说。
“你说要连本带息地还钱,利息按照定期还是活期?”
“没想过。”
“它们之间区别可是非常大。”罗杰热心地提醒道。
就好像需要银行劫匪担心事情还不够多似。
这个时候,茱莉亚从厕所里出来,她本能地瞪站在客厅里卢欧眼。
“安娜-莱娜呢?”茱莉亚问。
卢欧下子蒙,就像她发现往洗碗机里摆放碗碟方式也有对错之分时候那样茫然。
“她好像进衣帽间。”
“个人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就不能跟进去看看她怎样吗?她处处都为她那个心理失调老王八蛋丈夫着想,却还被他骂成那个样子,你难道不应该盯紧她吗?她现在很可能会闹离婚,你还让她个人待着?你怎能这迟钝呢?”茱莉亚谴责道。
卢欧舌头缩到牙齿后面。
“就是……你别误会。们现在讨论是安娜-莱娜还是……你?是说,做什惹你生气事吗?要不然你就是假装不高兴,好让明白……”她蜷着舌头辩解大通。
“有时候你真是什都不懂,对不对?”茱莉亚喃喃地说,朝衣帽间走去。
“是说,有些时候,你嘴上说不高兴原因根本就不是你不高兴真正原因!只是想知道,你说迟钝是真因为迟钝还是别什……”卢欧在她身后大声叫道,可茱莉亚什都没说,只是比画个通常用来对付开德国车路怒症男司机专用手势。卢欧走进客厅,从碗里拿个青柠檬,神经兮兮地啃起来,连皮都吞。扎拉站在窗前,卢欧有点儿怕她——因为所有聪明人都怕扎拉——就没敢在客厅多待,抬脚溜进门厅。
银行劫匪和罗杰分别坐在门厅里那张长椅两头。自打跟茱莉亚结婚,卢欧就被灌输脑袋“你要尊重别人边界”之类告诫,但她直不怎理解这句话含义,所以她连想都没想,就硬生生地挤到劫匪和罗杰中间,往椅子上坐。“硬是要挤着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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