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不是因为买不起,她从自己家沙发垫缝里翻出来零钱,随便凑凑都能轻轻松松买上套。(但扎拉认为零钱太脏,是滋生细菌天堂,不知被多少中产阶级脏手碰过,所以她宁愿烧掉沙发垫,也不想把零钱抠出来。不过们可以这样说:她家张沙发和那样套公寓是等价。)可想而知,她是皱着鼻子去看那套公寓,耳环上钻石大得能撞翻中等个头小孩——假如有那个必要话——而且不止如此,假如观察得够仔细,你还会发现,钻石光芒足以掩盖困扰她内心忧伤。
首先需要说明是,扎拉最近正在看心理医生,因为她从事职业比较特殊,时间久,有时候就得寻求专业人士帮助,提醒自己人生并非只有工作。扎拉第次心理咨询还不算太糟糕,她上来就拿起桌上幅镶框照片问医生:“这是谁?”
心理医生回答:“妈妈。”
扎拉问:“你和她关系好吗?”
心理医生回答:“她最近去世。”
扎拉问:“她在世时候,你们关系怎样?”
心理医生意识到扎拉反应不正常,听到这样消息,正常反应是安慰对方,但她并没有当面指出这点,而是不动声色地回应道:“今天讨论对象不是。”
扎拉说:“找技工修车时候,先得解下她自己车是不是文不值垃圾。”
心理医生做个深呼吸,说:“理解。只能说,和妈妈关系很好,行吗?”
扎拉将信将疑地点点头,问:“你病人里面有z.sha吗?”
心理医生心头紧,立刻回答:“没有。”
扎拉耸耸肩,补充完刚才没来得及说后半句:“拣你知道说。”
对心理医生来说,这是莫大侮辱,但她不愧是专业人士,很快就恢复正常,她平静地回答:“虽然从业时间不是很长,接触病人也不太多,可知道,他们都还活着。你为什要问这个呢?”
扎拉望着心理医生办公室墙上挂唯幅画,若有所思地噘起嘴巴,说:“想知道你是不是能帮到。”她语气却出人意料地诚恳。
心理医生拿起笔,露出老练笑容,说:“帮你什?”
扎拉回答说,她“睡不着觉”,虽然此前也找医生开过安眠药,但现在医生不给她开,让她先做个心理咨询再说。“所以就来。”扎拉说着拍拍她手表,仿佛她才是那个按时计费专业人士。
心理医生问:“你觉得你睡眠问题跟工作有关吗?你在电话里告诉过,你经营着家银行,这似乎是个压力很大工作。”
扎拉说:“没那严重。”
心理医生叹口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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