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杂。你们这代人其实什学科都不愿意研究,只喜欢研究自己。”
心理医生看上去有点儿生气——也许并非只是“有点儿”而已。
“们任务是讨论你问题,扎拉。你说这些又有什用呢?”
“想要安眠药,早就说。配点儿红酒送下去,什问题都解决。”
“不能开安眠药,只有你医生才能开。”
“那还来这里干什?”扎拉问。
“这个问题最好由你自己来回答。”心理医生说。
她们就是这开始打交道,毫无疑问,两人关系每况愈下,但值得提是,不管怎样,心理医生还是轻而易举地对这位新病人做出诊断,点儿都没费事:扎拉病因是孤独。不过她没有直接说出来(心理医生还有五六年学生贷款要还,她借钱学那多东西可不是为当个脑子里想什就说什白痴),而是向扎拉解释,根据症状表现,扎拉可能得“神经衰弱”。
正捧着手机看新闻扎拉头都没抬,说:“是啊,没错,神经衰弱是因为睡不着觉,所以给开点儿安眠药吧!”
心理医生当然没有照办,反而提出大串问题,打算帮助扎拉从宏观角度观察她焦虑,其中个问题是:“你担心地球未来吗?”
扎拉回答:“不怎担心。”
心理医生鼓励地笑笑。
“这说吧,你认为这个世界最大问题是什?”她问。
扎拉飞快地点点头,用“答案显而易见”语气说:“穷人。”
心理医生友好地纠正道:“你是说……贫困。”
扎拉耸耸肩:“好吧。要是这说能让你好受点儿话。”
咨询结束时,扎拉没和心理医生握手。出门之前,她忍不住伸出手来,摆正心理医生搁在书架上张照片,重新排排其中三本书位置。依照职业规则,心理医生不应该有最喜欢病人——就算有话,也绝对不会是扎拉。
直到第三次咨询时,心理医生才意识到扎拉是多不对劲。扎拉说:“作为种制度,m;主制注定要失败,因为只要故事编得好,白痴就什都相信。”心理医生只能尽量无视这些胡言乱语,转换话题,引导扎拉谈谈她童年和工作,反复追问她有什“感觉”:那件事发生时,你有什感觉?提到这个,你有什感觉?当你回想自己感觉时,又有什感觉?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吗?经过番努力,扎拉最后终于感觉到什。
她们又讨论很长时间别话题,突然,扎拉像是在审视自己内心那样沉默会儿,当她终于再次开口说话时,声音变得低沉而陌生。
“得癌症。”
整个房间陷入可怕沉寂,连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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