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燎原:“喂。”
宋野:“几点能回来?”
曲燎原:“在路上。”
宋野道:“回来别发脾气,高姨不高兴,们慢慢来。”
曲燎原:“嗯。”
宋野听他说话慢慢吞吞,故意说:“怎?女孩不漂亮?不满意?”
“别闹,”曲燎原道,“是林苗。”
曲大江和林苗不熟,对宋野说这事时候也没提名字。
“怎是她?”宋野顿觉荒唐,也很警觉,问,“你俩都说什?”
曲燎原道:“没什,就说你坏话。”
偏偏就那巧,他到楼下,正好和爸妈、元宝凑电梯。
三个人各自心怀鬼胎,站在电梯里三个点上像个等边三角形,只有元宝什也不知道,还高兴地绕着曲燎原裤脚鞋子转来转去,小尾巴摇得无比欢快。
曲燎原就把它抱起来。
电梯到,高秀月就先出去。
曲燎原朝爸爸露出个“怎办啊”求助表情。
曲大江还儿子个“看着办”眼神。
大难临头各自飞,父子同盟瓦解。
进到家里,高秀月当着宋野面,问曲燎原:“顺利吗?看林苗很不错,她小姨刚才还回信说,她觉得你可以,先谈谈看吧,反正离毕业还有年多。”
曲燎原要隔空给林苗跪,还嫌不够乱吗?
宋野站在房间门口,没躲着,但也没走到客厅里来,就站在那里听着。
“不行,”曲燎原道,“妈,真不行,和林苗不合适,而且……”
“什不行?”高秀月道,“你又来是不是?怎跟你说?”
怎说?“不听妈妈话就别回家”。
曲燎原求助地看曲大江。
曲大江出声道:“孩子们事……”
高秀月道:“孩子是,你管得着吗?你管过吗?快跟你过不下去,不行就离婚吧。”
家里下子静。夫妻两人这多年来时常拌嘴,但他们谁也从没说过这两个字。
不但把曲大江当场镇住,曲燎原都被吓跳。
高秀月说完后,情绪陡然间激烈起来,眼泪马上就要从眼眶里滚出来,转身快步回房间,还把房门也关上,反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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