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
月中
旧金山比北京要暖和很多,阳光也不刺眼,正是令人舒服温度。
刚到两三天里,宋野随着导师和博士师兄去参加会议，曲燎原就自己个人，在加州西海岸金秋里,睡觉倒时差。
等会议结束后，行人去参观湾区名校，清色都是工科生,自动化专业、电气工程专业、动力工程与热物理……法学生曲燎原乖巧如鹌鹑地跟在后面,不想惹人注意，怕给宋野丢脸,更怕对方高校接待师生突然与他互动，美国佬未免也太热情
,他口语垃圾得很，而且对方开口就聊很多工科名词,他能听得懂才有鬼。
在他后面个高个子男生问他：“同学，你直往后退什
？没看别人都往前挤。”
曲燎原十分尴尬，低声道：“
是家属,学法,来凑热闹玩。”
那男生恍然道：“哦……就是你啊，知道，北大法学院。”
曲燎原以为是这团里只有自己个来蹭团，所以别人才知道他，问道：“同学,你是学什？”
“导航制导与控制，研三。”男生道。
曲燎原和他聊几句，听他说本科是哈工大，为表示热情，说自己听说过东西：“师兄，你们学校机器人技术很厉害啊，高考那年夏天，09年吧，亚太大学生机器人大赛，就是你们学校拿冠军。”
男生说：“对，在东京比。当时就是哈工大竞技机器人队队员，五场全胜，其中场是拿下。”
曲燎原：“……哇。”
亲眼见到世界冠军！啊！！！
男生却脸佩服地对他说：“你家属太牛逼，才研二就发三篇SCI，他平时回家都干什？”
曲燎原瞬时膨胀，背着手，下巴也抬起来，道：“也不干什，养花，养狗。主要是他从小就比普通人聪明。”
那天参观完回去大巴上，宋野莫名其妙地被几个同学问：“听说你养狗？什品种？怎没见你晒过？”
宋野养十几盆花，多数是好活绿植，放次假回来换批，另有盆茉莉，是这学期开学九月份新买，他抱回来时候结满花苞，曲燎原司法考试那阵子，每天进门就能闻到满室茉莉清香。
他很少在社交网络上晒私人生活，也没晒过他养花，回北京读书以后就几乎不玩脸书，微博也很少用，朋友圈里每周分享两三次学术文章链接，好几个月才有可能发次和自己生活有关系内容，上次还是七月份在南京，晒张自己和曲燎原在乌衣巷合影。
所以，谁说他没晒过“狗”？
曲燎原也不怎在社交平台上晒这个那个，但比宋野还是要好些，隔三差五会发条，说说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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