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大江夫妻两个到下楼走
走,没走太远,还怕走错路,天气也热，很快就返回酒店来。
曲燎原站得像根电线杆子，直挺挺地杵在他俩房间
门口。
“不睡？”高秀月路上嘴馋买个甜筒,才刚吃几口，被儿子看到还有点不好意思，问,“你吃这个吗？要不给你吧,
说不要，你爸非给买。”
曲燎原从刚才起就是满头满背冷汗,现在看妈妈神情自若好似没事发生，又糊涂,难道没看到吗？
他说：“不吃。”
“快进去进去，别在门口影响别人。”曲大江开房门,让老婆先进去，然后给儿子
个警告眼神。
曲燎原顿时懂，冷汗更甚。
在房里,高秀月随口说几句天热、人真多之类话,又说：“上午那典礼上，那
多人，还是咱们家小野最亮眼，他长得真是好。”
曲大江频频附和，曲燎原在边上小鸡啄米式点头。
吃完冰激凌,高秀月进洗手间去。
曲燎原站在行李架旁，鬼头鬼脑地观察爸爸。
曲大江坐在床尾，没好气地看他，极低声地说：“曲燎原，你妈可什都不知道，你也别跟她胡说。”
“……”曲燎原点点头。
卫生间里传出冲水声。
曲大江伸手指指儿子，说：“回家再收拾你。”
等宋野从学校回来，家四口去吃兰芳园，内地暑假才刚开始，游客还不算太多，排队也没排太久。
曲家爸妈都还是派乐乐呵呵样子，言谈间不时就表达起为两个孩子终于毕业而高兴心情。
可是曲燎原就明显是和平时不样，不怎说话，埋头吃东西，吃得还不多。
妈妈问他：“怎？平时堵你嘴都拦不住你说废话，今天这安静？”
曲燎原支支吾吾地说：“那个、嗯……没有睡好。”
宋野点葱油捞丁，他不爱吃上面铺炸鸡排，夹给曲燎原，这纯粹是习惯性动作。
“别给，不吃你。”曲燎原又夹起来，扔回来。
“？？？”宋野莫名其妙地看他。
曲燎原躲闪着宋野目光，低下头喝自己奶茶，总觉得爸爸在用异样眼神看他和宋野。
吃完饭回到酒店里，高秀月就催着曲燎原回去睡，两个男孩就回去另个客房，在走廊里，曲燎原别扭地贴着墙走，和宋野之间离足有米远。
到开门时候，他才敢回头看，然而爸妈房间门口早没人。
“你到底搞什？”宋野问他，“回学校时候你还好好，怎睡觉就翻脸？真属狗？说翻脸就翻脸？”
曲燎原对他怒目而视，刷卡推开门，道：“别废话，进去！要跟你说正经事。”
宋野以为他记恨下午事，进门还逗他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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