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燎原被这消息打击到说不出话来,刚才
窃窃愉快,对未来几年所有美好向往,全都消失不见，他沮丧极
，这股丧劲
直丧到他灵魂深处。
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,竟会被卡在政审这关。
如果宋野在这里被刷下来要怎
办？宋野怎办？他自己应该怎办？他们两个又该怎办？
两人在清华大学西门外站牌等320路公交车，刚过元宵不久，还在正月里,北京仍是乍暖还寒时候,风吹在脸上尽是冬天凛冽气息。
宋野用肩撞他下，尽量用轻松语气说：“小狗,把你手机给哥哥用下，没有内地流量。”
曲燎原慢半拍地转头看他,没有听明白。
“走不，要订房间。”宋野笑着对他说。
本来是计划两天就要赴港,宋野便住在离公安大学不远家和颐，房间都只开昨天晚，如果今天按预想中样顺利,晚上就该启程南下。
曲燎原拿出手机来,说：“
来订吧。”
宋野单手搭着他肩，凑过来看，只见他打开携程APP，手指划拉几下，选王府井希尔顿。
这家他俩住过次,宋野在星巴克王府井店做咖啡师时候，有天晚上他俩看《加勒比海盗4》零点场首映，看完出来没回出租房，当天正好是5月20日，附近快捷酒店全都爆满，最后依宋野意思住希尔顿，曲燎原还嘀咕很久房价太贵，害宋野至少白做半个月咖啡。
此时宋野看曲燎原输入银行卡密码，预定两晚，说：“你个月实习工资没。”
曲燎原道：“那怎，高兴。”
宋野：“……”
曲燎原把手机装在兜里，忽然又发脾气，说：“这什破公交，还来不来？不等，们打车走。”
他招停出租车，自己坐进后排，朝左边挪过去，给宋野留位子，两人便都坐在后排。
出租车路离清华大学越来越远。
曲燎原直看着窗外，宋野只能看到他侧脸，他似乎在用力地咬牙，下颌角线条随之变得很明显。
宋野把手压在他膝盖上，按按。
他慢慢低下头。
宋野心想，小狗，是要哭吗？
回到昨晚住和颐，退房拿行李，换去刚定新酒店。
两人个躺在窗边沙发榻上，个端端正正地坐在电脑椅上，谁也没有先开口，各自考虑着同个问题：接下来怎办。
时间飞快而缓慢地过去，桌上数字钟不知不觉显示快到下午两点。
“你饿不？”躺着宋野道，“哥哥有点饿。”
曲燎原回头看他，说：“吃烤鸭好不？去旁边那家全聚德，这个点儿肯定不用排队。”
宋野看眼窗外依旧阴沉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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