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时候那皮猴儿
样子。
等宋野出来，曲家父母齐刷刷看他，表情都有
点严肃，曲燎原站在茶几旁边，拿着遥控在换台，朝他递
个犯错眼神。
他马上明白，八成是曲燎原刚才说得高兴，兴许提到在英国见港大学长，然后就下说漏嘴，把他要考清华事和爸妈讲。
曲燎原有被保送北大机会，这件事是去英国前就已经告诉爸妈，但宋野决意要考清华事，还没有与他们说过。
“小野，”高秀月果然问道，“你要回国来上研究生啊？”
曲大江纠正她道：“什
回国？香港早八辈子就回归。”
高秀月道：“反正就那个意思，国两制
还不懂吗？”
她又向宋野：“你不是直想出国留学？前几天遇见咱们厂张工，人家学历高，听说你学自动化，还和说你去那个什麻省理工最好，说是全世界最好，你回北京算怎回事啊？”
曲燎原在旁边插嘴：“妈，他不喜欢美国。”
“有你什事？出趟国，长本事？”高秀月喝他句。
他只好闭嘴，沉默着按遥控换台。
宋野刚洗过澡，穿件无袖T和沙滩裤、人字拖，无意识地把手插在裤兜里，马上意识到这动作很不自然，又忙拿出来垂在身侧，上臂紧绷出肌肉形状，低声道：“高姨，改主意，现在觉得北京也不错。”
高秀月和曲大江对视眼。
“你跟你爸商量吗？”曲大江问。
“还没有，打算过几天去看他，当面告诉他。”宋野说是“告诉他”，而不是“和他商量”，透露出意思是他主意已定，不会再因为别人可能有不同意见而改变，哪怕这个人是宋志国。
曲大江挠挠头，他在对待孩子各种问题上贯是个乐天派，并且更倾向于放养，不愿意过多地对孩子做出干涉。
高秀月则不是，她很严肃地看着宋野。
宋野抿抿嘴唇，道：“高姨，其实……”
他差点就要说出口来，又吞回去，忍不住去看曲燎原。
曲燎原眼睛也在看着他，手里却在瞎按遥控，电视上画面闪、换，闪、换。
两人望着对方，心里都像压块巨石，不，压座大山。
高秀月突然道：“你女朋友要在北京读研，对不对？”
宋野：“……”
“妈，”曲燎原道，“他没有女朋友。”
高秀月怀疑地看他，更怀疑地看宋野。
曲燎原把遥控握在手里，说：“他真没有女朋友，作证，发誓他没有。”
“高中那个呢？分？”高秀月问宋野道，“那你干什非要去北京读研？”
宋野道：“就是小曲儿，他不是能被保送？想……想就近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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