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,用完。
进入八月下旬,距离开学倒数计时,他俩像许多即将异地相隔情侣样,分别前压抑之下,还爆发几次小规模摩擦。
这天,刚拿到驾照没几天两人开着曲大江旧捷达,去买两个同款行李箱,美国旅行者,30寸,黑银。
买时候,宋野问曲燎原意见,曲燎原心不在焉地说:“都行,随便吧。”
可是回到家后,在谁用哪个颜色问题上,两个人产生分歧。
“你用黑,”曲燎原道,“挑时候,你就说黑好看。”
宋野则说:“说好看,是说你用好看。”
曲燎原道:“那你不说清楚?还以为你自己喜欢黑。”
宋野反问道:“你是不喜欢给你挑吗?”
这是已经有点不满,曲燎原还没眼色地说:“想用银色。”
宋野拉起那只黑色箱子,就往门外走。
曲燎原:“……你去哪儿?”
“去换成银色!”宋野道。
曲燎原意识到他好像生气,忙追上拦在防盗门前,说:“你干什?用黑还不行吗?”
宋野木着张脸,把箱子就地放,又转身回房间里。
曲燎原只好拉着拉杆,把被宋野拖来箱子拖回去。
他掀布帘,看到宋野坐在床边,低垂着头,周身弥漫着低气压。
“小野?”他叫宋野声,宋野也没理。
他讪讪地走进来,动作很轻地把拉杆箱推到旁,和那只银色挨在起,自己站在那里想想,认错道:“错,你别不高兴。”
宋野抬眼,见他像罚站样站在那,心里郁气下散,也低头道:“是哥哥心情不好拿你撒气,你没错,想用哪个用哪个吧,这也不是什大事。”
曲燎原道:“不是,在商场你问喜欢哪个,是心情不好敷衍你,才说都行、随便,其实喜欢银色这个……黑色也挺好看……用哪个都行,你挑剩下给。”
他伸手又推推行李箱,万向轮灵活得很,两只箱子被他推得起朝里面滑出去几公分,停下来时还紧紧挨在起。
“要是个箱子就好,”他突发奇想地说,“别是个人,就不用上大学,也不用工作,你去哪儿,就只管跟着你。”
宋野:“……你过来。”
曲燎原依言走到他面前站住,他仰头与曲燎原对望数秒,抬手圈着曲燎原腰,把人抱在自己身前,脸贴着曲燎原胸前。他呼吸声明显不对,急促里有点几不可闻哽咽。
曲燎原没有动,眼眶刹那间也酸涩起来。
这是两个少年注定多愁善感夏天。
最后宋野用黑色那只,把银色箱子给曲燎原。
收拾行李时候,曲燎原学着宋野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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