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：“才不是，
理想是去当体育记者，这辈子是当不
职业篮球运动员，将来能去报道CBA、NBA也行。”
他中考前就想当体育特长生，但是因为文化成绩比较好，超
中录取分数线三十多分，家里寄希望于他将来能上个热门专业，有个好工作，强烈反对他学体育。
他说：“现在这是曲线救国，未来总有天，会出现在中央五套直播现场，你等着看吧。”
曲燎原有点替他遗憾，但又有点难以言说羡慕，道：“小明，加油。”
“是想考中传，就是分数还有点悬，你这分数，匀点就好，哈哈哈。”康明开玩笑，又问，“燎原，你想学什
？没偷偷有个什理想？”
曲燎原突然间便涨红脸，他有理想吗？那个……算是吗？
康明也没追问，问他：“几点？别误最后节课，你回实验楼还挺远。”
他抬手腕看手表上时间，康明第N次表示羡慕：“你哥送你这表真好看，怎没这好哥。”
曲燎原：“……还两分钟就上课，走。”
“行，没事找你去，腿长，跑得快。”康明道，“明天中午就放假回去过元宵，你俩还得回个家，赶紧和好吧，别跟俩小孩儿似闹别扭。”
曲燎原道：“知道。”
说是知道该和好，回去后他反而更纠结。
理想到底是什？喜欢，就能叫做理想吗？会不会只是他时头脑发热？
晚自习放学后，又像昨天样，他俩没有说话，也没有起回去，而是分开回不同宿舍，墙之隔两边，各自度过又个难捱夜晚。
次日中午，补课结束，学生们放假回家。
往常周末，宋野会帮曲燎原收拾好要带回家东西，然后起走，今天他没有，收好自己东西，就独自走。
曲燎原背着鼓鼓囊囊塞满脏衣服书包，远远落在他后面，他走得并不快，只是曲燎原不敢追上去。
本来是该去便利超市找父母，宋野却到校门外公交站牌等起车。
曲燎原在校门口张望片刻，怎办？让他自己走吗？他是要回家？还是去哪里？
不容曲燎原再多想，回家该坐那趟公交开过来，宋野朝前迈半步，是要坐这趟车意思。
曲燎原忙跑上前去，宋野上车后，还有好几个中学生也挤着上车，曲燎原最后个上去，上车，他就傻眼……他没有钱！
他和司机大眼瞪小眼半天，司机道：“你看干什？赶紧投币啊！”
车上乘客都转头看这边，曲燎原到嘴边“赊次行不？”又尴尬地咽回去，打算下车去，赶快找认识同学先借几块零钱，再坐下班公交追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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