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开。
姚望没来过，道：“这黑漆马虎
，没走错吧？”
“没错，
认识路。”曲燎原道，“往右拐，家住那边家属院。”
在他指路下，姚望把车开进
家属院，
直到他家楼下，这家属院年代久远，没有留停车位置，楼道口停好几辆电瓶车。
“得往后倒点，”姚望前后看看，说，“不然等会儿要被蹭到车。”
曲燎原隔着车窗往楼上看看，二楼他家窗是开着灯！
他忙道：“那你慢慢停好车，先上去，哥好像在家！”
姚望道：“几楼？停好车上去找你。”
“二楼东户！”曲燎原跳下车，跑进楼道里上楼去。
他没有家门钥匙，怕在学校丢三落四再找不到，上来后以为要敲门，结果推，门没锁。厂里治安非常好，家属院也没外人来，各家各户习惯时常敞着门，到睡觉前才会反锁。
但家里是宋野在？还是高秀月或曲大江？
曲燎原害怕是父母，被逮到就麻烦，他是从学校偷跑回来，也无法向父母解释，宋野请病假人却不见。他从小爱嚷着要保护宋野，嚷多少年，最后把人给保护丢。
他小心地推门进去，家里全都黑着，只有他和宋野房间亮着灯，没有关房门，隔着小蓝花半帘，里面静悄悄没动静。
看来是宋野回家，不会错。
曲燎原快步走到帘子前，进去见到面说什
？要问这回考试事？就问他为什不好好考，化学才考24分，开什国际玩笑？
还是向他道歉？告诉他前天晚上是胡说赌气话，并且告诉他，这次自己考得很好，应该真能排进年级前十。
他想大堆，实际也只两三秒时间，就迫不及待掀开帘子。
宋野侧躺在曲燎原小床上，身上夏天校服还穿得好好，面对着墙。他抖开曲燎原薄被，但没盖在身上，而是抱在怀里，像抱个人形抱枕。
曲燎原看不到他脸，不知道他睡着还是醒着，边进去边叫声：“小野？”
床上宋野很明显身体震，很慢地转过头来。
曲燎原：“……”
宋野表情像在做梦，慢慢从床上坐起来，有些呆滞地看着曲燎原，贴着枕头那侧脸上被压出红印子，可是双眼睛更红，鼻尖也是。是刚刚痛哭过场模样。
“你？”曲燎原在发现他哭过以后，耳朵里就嗡声，道，“在干什？你考得那差，还有脸哭，你还有理是不是？”
宋野：“……”
曲燎原走过去，想打架又不能，直接推宋野把，宋野被推得晃下，抬眼看他，湿睫毛显得更黑更浓密，表情和眼神里都有着令人绝望心碎，像在问：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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