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，曲燎原扔下筷子就跑出去对家属院邻居们显摆他
新皮带。
宋野帮高秀月收拾
碗筷盘子，高秀月把他从厨房推出来不让他洗，他就和曲大江坐
起聊几句。
407厂已经资产清查结束，马上要开始招标，市里领导单位牵头，参与竞标是几家和407厂同为化工企业民企。也就是说国营407厂在竞标结束后，即将改制为合营企业，裁员是肯定，有大批职工面临下岗。
年前家里除曲燎原以外三人，已经聊过次这事，那次宋野提议曲大江离开工厂，趁年龄还没上去，出去学些别，做些别。407厂问题不是改制就能解决，生产设备老化，产品在市场上不具竞争力，改制也不大可能盘活企业，不过白折腾几场。来参与竞标民企老板也未必不懂，多半是无利不起早，有z.府补贴可拿。
当时曲大江就有些听进去，当时还没想到要去做什
，春节后厂里也直放着假，他就出去走两趟，见见从前战友，思路开阔不少。
“现在打算先做点小生意，”曲大江对宋野说，“已经在市里看过店面，有个小超市不做要转让，能先接下来，
观察段时间，生意还行，这店离你们学校不太远。”他说个小区名字，“就在这小区大门外面。”
中位置很好，四周不少有事业单位、学校，还有几个高档生活区，曲大江说小区就是其中个。
宋野觉得可行，又问价格，连剩余商品起盘下来要近十万块。他想想，说：“要是钱不合适，有。”
“……”曲大江道，“这点钱和你高姨还是有，你这孩子，真是……把你钱存好，将来上大学，买房子，结婚，都是要用。”
宋野道：“你们要是用得着就说话，当是投资行不？照现在这社会发展，钱以后只会越来越不值钱，存银行是要贬值……是听爸说。”
如果他说是他自己分析，曲大江还会觉得是小孩观点，他搬出宋志国来，曲大江就要好好想想。宋志国绝对是407厂有史以来学历最高并且最聪明人才，没有之。如果不是误入歧途，他在407厂是能被推上神坛改革领袖人物。
曲大江结束这场谈话，道：“没事和你爸多打打电话，他个人在里面也……也孤独。”
宋野和宋志国联系不多，个月只能打两三次电话，里面管理很严格，宋野也要忙着上课。但每次他们联系，也不像寻常许久不见父子互诉离情，除询问成绩，宋志国会说些自己看新闻感受，对时事理解和预判。其实从前宋志国还是自由身时，和儿子交流也是如此，谈现实谈理想，就是很少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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