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立冬道：“这两年主要在做虫草。”他说
个虫草
牌子，电视上天天在广告。
王超也不是真关心人家做啥，问问就算，随口说：“你晒得够黑，得自己满山去挖虫草啊？”
迟立冬笑道：“那倒不用，就是跑过几次西藏去收虫草，高原紫外线厉害。”他看看自己胳膊和手背，“也不算很黑吧？不比你哥白？”
王超槽道：“跟他比？他学名可叫王碳。”
不
会儿，王碳本人来，进门就提着王超后衣领拖起来，先踹两脚。
迟立冬前好多年就见过他揍弟弟，见怪不怪，嘴上劝：“有事儿好好说。”坐在那里动也没动。
王超挨两脚，没哭没叫，老老实实坐下，听王齐训他：“你就整天给
瞎胡闹吧，上回揍你都白揍是不是？让你好好对人家，你听进去半个字没有？还你不想跟人家好？要是他，早不跟你好！”
前面几句他还老实听着，听到最后句，忍不住哭起来。和他往常挨揍哭法还不样，也不出声儿，就啪嗒啪嗒掉眼泪，眼睛还瞪得老大。
王齐训不出，叫服务员来点菜，又和迟立冬聊些闲事，时不时从眼角看看在旁边抹泪弟弟。
王超哭够，欲言又止道：“大哥。”
王齐转过头来看他。迟立冬配合低头吃菜，假装不存在。
王超小声道：“有个事儿求你。”
王齐说：“你说，先听听。”
王超肿着双金鱼眼，说：“就上回那个电影，还让他拍吗？就让他拍吧，行不行？”
王齐眼神微妙，道：“没什
不行，可你们俩都分，帮不着他吧？”
王超吸吸鼻子：“就当是，给他分手补偿，他跟好这久，啥便宜也没占过。”
王齐像是考虑下，说：“好。你要不要换家别公司？省得见面尴尬，看梁玺和柏图那工作室就挺好。”
王超眼神闪烁片刻：“……不想当歌手。”
王齐诧异道：“也想去演戏？”
王超却说：“会吃屎啊？还演戏？，不想在娱乐圈混。”
王齐：“……”
王超也不知道说给王齐听，还是说给自己听，声音又小，还垂头丧气，说：“跟别人没关系，就是觉得没意思，不想写歌，也不想唱歌，别也不会，从出道就整天挨骂，还连累爸妈被人说,bao发户，说他们长得丑，大哥和二哥也老是被人扒皮，玩儿够，觉得挺没意思，不如还回家当米虫……不对，现在有钱，不用当米虫，不知道有多少钱，大概也够混吃等死。”
王齐没见过他这个样子，骂也骂不出，打他也不对，反倒不知该怎应对，想好半天才说：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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