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
整天，
都焦急地等待午夜
到来。午夜钟声终于敲响，而早已守在窗前。没过会儿，看到对面房子里进来个人，但此人并不是之前那位白衣女子，而是个类似侏儒人。他面色泛蓝，条腿是木制假腿，手里提着个灯笼。他来到孩子身边，端详
会儿，接着便朝窗子走去。他爬到窗台上，盘腿坐下来，开始全神贯注地看。看段时间后，他突然从窗子上跳下来，站在街头，或者更准确地说，他似乎是从窗子上滑下来。他随后敲响房门。
隔着窗户问他，他到底是谁。
他并没有回答，只是对说：“胡安·阿瓦多罗，拿上你斗篷和剑，跟走。”
照他说做。下楼来到街上后，看见这个侏儒在身前二十步地方，他边瘸拐地拖着木腿往前走，边用灯笼给指路。走大概百步后，他向路左边拐去，将带进片位于雷特拉达街和曼萨纳雷斯河之间荒凉地带。们从道拱门下穿过，走进片栽有几棵树天井。西班牙天井被称作“patio”，指是车无法通行内院。天井尽头，是幢哥特式小建筑正门，从门来看，这建筑很像是座小教堂。白衣女子从门里走出来，侏儒用他灯笼照亮脸。
“是他！”她叫起来，“确实是他，丈夫，亲爱丈夫！”
“夫人，”对她说道，“以为您已经不在人世呢。”
“还活着！”
千真万确，真是她。单从声音就能听出来是她，但更重要是，她语气中表现出种合情合理激动和狂喜。这些情绪表达得如此强烈，让根本产生不任何疑心，来反思下们相遇有多
神奇，而且连想这些问题时间也没有。过会儿，莱昂诺尔离开怀抱，消失在黑暗中——瘸腿侏儒继续用他小灯笼为指路。跟在他身后，穿过片又片废墟，走过处又处荒凉无比街区。突然，灯笼灭。想把侏儒叫回来，但不论怎叫喊，他都不再搭理。夜色正浓，决定就地躺下来，静候天亮。于是渐渐进入梦乡。
等醒来时，天色已经大亮。发现自己躺在块黑色大理石墓碑旁，墓碑上用金字刻着“莱昂诺尔·阿瓦多罗”。简而言之，睡在妻子坟头。件件回想昨夜发生事情，越想就越觉得惶恐不安。很久没去告解亭忏悔。于是上德亚底安修会找舅公赫罗尼莫神父。他身体欠佳，便为找另位告解神父。问神父，魔鬼有没有可能披上人形，扮作女人。
“这是有可能，”他回答说，“圣托马斯·阿奎那在《神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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