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处谈到红墨,两处谈到蓝墨,所有这些内容乱糟糟地全进他脑子。可是,只要他想事,西米安托小姐那双玉臂就会清晰地浮现出来。他身上某些沉睡良久感觉又苏醒,它们向他发出信号,要让他感应到它们威力。
第二天早上,父亲和两位美丽女士打完招呼后,终于下定决心,要询问她们姓名。但他张开口之后还是什话都没有说出来,只好回到自己屋里。
接着,他又走到朝向托莱多大街那座阳台。他发现,街上来位衣着较为考究男子,男子手上提着个黑色瓶子。他明白,此人肯定是来向他求墨,他于是把坛子里墨好好地搅拌遍,以保证接出来墨在质量上没有瑕疵。坛子开关阀现在是安在坛身三分之高地方,这样可以确保永远不会出现大块墨渣。那个陌生人进屋,父亲替他把瓶子倒满。但这个人并没有走,他把墨瓶放在张桌子上,然后坐下来,问父亲他可不可以抽根雪茄。父亲本想回答他,但个字也没说出来,陌生人便从自己烟盒里取出根雪茄,就着桌子上盏灯把烟给点着。
这个陌生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个无情布斯克罗斯。“阿瓦多罗大人,”他对父亲说道,“您在这里造,是种给世间带来过诸多罪恶液体。借助它,人们设计过多少阴谋,筹划过多少背叛,玩弄过多少骗人把戏,又出版过多少糟糕书!所有这些罪恶,全是在墨流动间完成。更何况,人们还能用墨来传情,于是破坏夫妻间幸福、损害夫妻间名誉那些暗地里勾当,全和墨有牵连。对这个观点,您做何感想,阿瓦多罗大人?您句话也不说。当然,通常情况下,您就是句话也不说。这也没什,就个人说两个人话吧,对此已经习以为常。啊,过来吧,阿瓦多罗先生,请您坐在这把椅子上,会把想法说给您听。敢说,从这个墨瓶里,将来会出来……”
布斯克罗斯边说,边猛地将墨瓶推把,墨全泼到父亲膝盖上,他赶紧擦拭番,然后换条裤子。再回来时,他发现布斯克罗斯正举着帽子等他,看起来是要向他告辞。父亲见他要走,心里很高兴,便去为他开门。布斯克罗斯确实出门,但没过会儿他又回来。
“对,”他对父亲说道,“阿瓦多罗大人,们都忘,瓶子现在是空。不过,您就别费这个事,自己来操作吧。”
布斯克罗斯取只漏斗套在瓶口,然后打开开关阀。瓶子装满,父亲再次去开门,布斯克罗斯跟着就匆匆忙忙地走。过会儿,父亲突然发现,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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