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几乎谁都不认识,只有他妻子和布斯克罗斯是例外。但他看到他们,脸上就写满愤怒。除此之外,他始终很平静,言不发,只是拒绝下床。在情势所迫不得不下床那刻,他仿佛彻骨生寒,连打半个小时哆嗦。很快,他病情就进步加重。他只能咽下极少量食物,食道痉挛堵住他喉咙;他舌头冰凉肿胀,眼神黯淡无光并透着惊恐;他皮肤变成褐黄色,上面布满白色疙瘩。
以仆从名义混进父亲房子。眼睁睁看着他病情步步发展,心中有无限感慨和叹息。姨妈达拉诺萨也加入这次机密行动,她在病床前守护好多个夜晚。病人看起来并没有认出她。至于后妈,很显然,她存在会给病人造成极大痛苦。赫罗尼莫神父请她到外省转转,布斯克罗斯也跟着她起走。
为帮这个不幸人解除心病,想出最后招,这招也确起到短暂疗效。有天,父亲视线越过半开半掩房门,进入对面房间,他看到个非常近似于他以前那只墨坛坛子。坛子旁放着张桌子,桌子上摆满各种配料,以及为配料称重天平。父亲脸上顿时浮现出欣慰笑容。他下床来到桌边,让人递把椅子扶他坐下。由于他身体非常虚弱,他就让别人在他面前操作,自己监督整个流程。到第二天,他就能亲自动手帮点小忙。再到第三天,他精神更好,参与程度更高。
但几天后,他便开始发烧。这次发烧和他先前病并无关联,症状也不是非常严重,但他身体过于虚弱,扛不住任何点小病。他去世。尽管大家在最后时刻想尽办法勾起他回忆,但他终究还是没能认出来。父亲是个天生没有充足体力和脑力人,这使得他生命活力甚至达不到普通人正常水平,他人生就这样画上句号。以往,他是出于某种本能,选择条适合他生活道路。别人想把他抛进繁华喧闹俗世圈子里,没想到竟让他送命。
该回过头来讲讲自己事。两年悔罪时光基本结束,教廷考虑到弗莱·赫罗尼莫身份,允许重新使用自己本名,附加条件是要去马耳他,在骑士团战船上服役,随船出次海。非常高兴地接受这个条件,希望能在那里和托莱多封地骑士重逢,但这次不再是他家仆,而更接近于种和他平等关系。破破烂烂衣服确实也穿够,在姨妈达拉诺萨家里,把所有衣服都试个遍,最后穿上身是套很显富贵行头,她在旁边看着,乐开花。是在大清早出发。改头换面得如此彻底,自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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