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克,也让公爵眉头紧锁。
最后,公爵大人以最严厉口气对他说道:“快去把您这赶路时穿衣服换掉吧。今晚有个舞会。您要记住点,有些举止,比利牛斯山那边人以为是优雅,但换到山这边来,就会被当作失礼行为。”
卡洛斯并没有慌乱,他回答道:“亲爱叔父,会穿上路易十四给朝臣们设计新式制服,然后您就会明白,无论做什事,这位君王都能彰显出他伟大。今天晚上,想请美丽表妹跳曲萨拉班德舞。这虽说是西班牙舞蹈,但您可以看到法国人是怎跳。”说完这番话,他边哼着首吕利[6]曲子,边退出房门。堂卡洛斯这种乖张行径让他哥哥深感痛心,他向公爵和布兰切连声道歉,想赢得两人原谅。不过,这纯属多此举,因为公爵早就看不惯堂卡洛斯,而布兰切对他毫无成见。
舞会终于开场。布兰切亮相时穿是法式服装,而不是西班牙本土打扮,这让所有人都大为吃惊。她说这套衣服由她表哥远道带来,是她在法国当大使舅公送给她。不过,这样解释并不能让众人满意,他们惊诧依旧。
堂卡洛斯姗姗来迟。他出场造型果真是副路易十四朝臣模样。他穿着件绣银边蓝色齐膝紧身外衣,披着白色缎子质地、同样绣着银边肩带和饰带,翻顶为著名阿朗松针织花边手艺,头上还套顶体积庞大金色假发。这套行头本身就很精致,再跟周边服饰对比下,就更有鹤立鸡群之感,因为西班牙近几代国王都出自奥地利家族[7],他们把平庸落伍服饰带入西班牙。拉夫领本可以提升着装档次,但西班牙连拉夫领也抛弃,取而代之是大领圈,和诸位现在看到警察、律师戴领圈差不多。这种打扮确实和小丑装束相当接近,堂卡洛斯评价非常到位。
们这位行为冒失先生,他服饰本已与在场各位西班牙骑士大相径庭,可他在进入舞池时还要玩点独树帜花样。他非但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,没有向任何人尽点礼数,反倒高声吼起来,声音连最远处人都能听见,他冲乐师们叫道:“你们这帮无赖,给安静点!要跳是萨拉班德舞,假如你们敢弹别东西,就拿起你们小提琴砸你们耳朵。”他把自己带来乐谱扔给乐师,然后便去找布兰切,将她带到舞厅中央,要和她共舞曲。
父亲承认,卡洛斯是个流舞者,而布兰切天生具备优雅无比气质,遇到这样场合,她必有超出平时出色发挥。这曲萨拉班德舞跳罢,女士们全都站起身来,为布兰切舞姿鼓掌喝彩。不过,她们在极力夸赞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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