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优雅神情和自己邻居打招呼,说声“Agour”[1],然后再把窗户重新关起来。这声“Agour”有时会成为他整天说唯句话,因为尽管拉克鲁斯剧场所有戏他都非常关注,演出成功后他都非常激动,但他只会以鼓掌方式表达自己情绪,从不会发出言语。要是哪天早上没看到对面窗户里邻居,他就会耐心等下去,直到有人出现,这样他就可以把他那声招呼说出来。
打完招呼后,父亲就会去德亚底安修会教堂做弥撒。等他回来,屋子已被女仆收拾妥当,女仆会细心地将每件家具摆放回前天原位。父亲非常在意屋子条理和整洁,他眼睛扫,就能发现从女仆扫帚上掉下来小段穗条,或是小块灰尘。
等屋子条理和整洁完全符合父亲心意后,他会取出个量规和把剪刀,剪出尺寸完全相同二十四块小纸片,然后在每块纸片里装进满满长条巴西烟丝,做出二十四支香烟。他烟折得如此之好、如此之平整,堪称全西班牙形态最完美雪茄烟。他先取出六根自己杰作,边抽边数阿尔巴公爵府屋顶上瓦片。接着再取六根,边抽边点进入托莱多门[2]人数。抽完这十二根烟,他就看自己房门,直看到自己中饭被人送过来。
吃完中饭,他会再抽其余十二根烟。接着,他就眼睛盯着钟看,直看到剧院节目上演前最后次整点钟声敲响。万那天没有演出,他就去书商莫雷诺书店,听那里文人聊天。在那段时期,莫雷诺书店是这群文人习惯聚会场所,但父亲只做听众,从不插话。假如他生病不方便进剧院,他也会去莫雷诺书店,在那里找拉克鲁斯剧院上演剧目书籍。等演出时间到,他就开始阅读剧本。每当读到体现波拉科斯派风格套路片段时,他总不会忘记鼓掌。
这样生活是非常单纯。但父亲还想履行自己在宗教方面职责,便请德亚底安修会给自己找位告解神父。来这位神父正是母亲舅父弗莱·赫罗尼莫·桑特斯。舅公借这个机会提醒父亲,在亡母姐姐堂娜费丽萨·达拉诺萨家里,还住着这个已经出世孩子。父亲要是担心见到时会想起那个他珍爱、因而死女人,要是害怕哭闹会打扰他习惯平静生活,总之,可以确定是,他再请求弗莱·赫罗尼莫·桑特斯,永远不要将带回他身边。但与此同时,他把自己在马德里城郊块农场收入转移到名下,以此作为抚养费,并请德亚底安修会管理财务修士当监护人。
唉,父亲对如此疏远,仿佛他已预感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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