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各种各样书。”
女人手指微微发抖。她盯着爱莎,像两个人在厕所门口相遇时,外面人盯着里面那个占坑时间太长人眼神。
“说‘书’不是那样。说本‘书’是指有书皮、封面、纸页……”
“书就是文本。你可以在平板电脑上读文本。”
女人眼睛睁开闭上,好似巨大扇子。
“喜欢读书时捧着书感觉。”
“你可以捧着平板电脑呀。”
“意思是,喜欢翻书页。”女人试图解释。
“你能在平板电脑上翻书页。”
那女人点点头,这是爱莎这辈子见过最慢点头。爱莎摊手。
“但无所谓啦,你开心就好!收百万本书好!只是问问。你在平板电脑上读书,那还是本书。汤就是汤,不管装在什碗里。”
女人嘴角不时地抽动下,在周围皮肤上牵起褶皱。
“从没听过那句谚语。”
“是密阿玛斯谚语。”爱莎说。
女人低头看着自己腿,没有回应。
爱莎想,她看起来真不像个天使。但另方面,她看起来也不像醉鬼。所以扯平。也许这就是混血生物长相。
“为什外婆要带狼心来这儿?”爱莎问。
“不好意思——谁?”
“你说外婆带他来过。所以他害怕你。”
“不知道你叫他狼心。”
“那是他名字。为什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,他却怕你?”
女人把双手放在大腿上,认真地研究着,面对爱莎发问紧张又无措。
“你外婆带他来这儿聊战争事。她觉得能帮他,但他害怕。他害怕所有问题,害怕……他记忆,认为。”她最后说,“他见过许多、许多战争。他生几乎都在战争中度过,这会给人造成很糟糕影响。”
“为什他老是和自己手过不去?”
“什?”
“他总是在洗手,就像是想洗掉屎臭味样。”
“经历过悲剧后,大脑有时会让人变得很奇怪。觉得他是想要洗掉……”
她陷入安静,低下头。
“……血。”女人无精打采地总结。
“他杀过人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他脑子有毛病吗?”
“什?”
“你是个治疗师,不是吗?”
“是。”
“脑子里生病人治得好吗?也许叫他们病人有点儿没礼貌,是吗?他脑子是不是坏?”
“每个经历过战争人都是破碎。”
爱莎耸耸肩。“那他不该去参军。因为有士兵才会有战争。”
“觉得他不是那种士兵。他是名和平战士。”
“只有种士兵。”爱莎不屑地说。
她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很心虚。因为她恨士兵,恨战争,但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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