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这点。
“安全带?”爸爸在她坐下时提醒。
爱莎心脏还在胸膛里猛跳。
“哈,你好呀,老鬣狗!”她冲着爸爸喊。外婆接她时,她就是这喊。而外婆则会大吼着回应:“你好,你好,美人!”于是爱莎心情就会变得好受点儿。但如果你对某人喊出“哈,你好呀,老鬣狗”这句话时还是感到很害怕,那可想而知情况有多糟糕。
爸爸看上去有些不安。爱莎叹口气,系上安全带,回忆那些她不害怕东西让脉搏慢下来。爸爸看上去更迟疑。
“你妈妈和乔治又去医院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爱莎说,但是没能成功抑制住自己恐惧。
爸爸点点头。爱莎把背包扔到后面,它横躺在两排座位之间地上。爸爸扭过身,将它摆正。
“你想做点儿什吗?”当他说“什”时候,听上去有点点紧张。
爱莎耸耸肩。
“们可以找点儿……乐子?”
爱莎知道他这问只是出于礼貌。因为他知道自己与爱莎见面次数太少,因为他可怜爱莎外婆刚刚去世,因为周三来接她这件事对他来说挺突然。爱莎全都明白,因为爸爸通常不会建议“找点儿乐子”,他不喜欢“找乐子”。“乐子”让爸爸紧张。在爱莎小时候,某次假期,他和爱莎、妈妈起去海滩,他们玩得特别开心,可后来爸爸却不得不吃上两颗止疼片,在酒店里躺平休息下午。他次性找太多乐子,妈妈说。
“乐子嗑过头。”爱莎说,然后妈妈大笑好阵子。
奇怪是,没人能像爸爸那样多地激发出妈妈有趣面。妈妈总是站在与人相反边。外婆使她表现出条理和整洁,而爸爸则让她变得散漫又异想天开。爱莎更小时候,有次妈妈和爸爸通电话,爱莎直在旁边问:“是爸爸吗?是爸爸吗?能和爸爸说话吗?他在哪里呀?”妈妈最后转过身,做作地叹气:“不,你不能跟爸爸说话,因为爸爸现在在天堂,爱莎!”爱莎下子安静,死死地盯着妈妈。妈妈笑出声:“拜托,在开玩笑,爱莎。他在超市。”
那刻她笑容就像外婆。
第二天早上,爱莎眼泪汪汪地走进厨房,妈妈正在里面用无乳糖牛奶泡咖啡。妈妈担心地问爱莎为什看上去很难过,爱莎回答说自己梦到“爸爸去天堂”。妈妈满怀内疚,用力紧紧抱住爱莎,跟她遍又遍地说对不起。爱莎等差不多十分钟,然后咧嘴大笑:“拜托,只是在开玩笑。梦到他在超市。”
那次之后,妈妈和爱莎经常开爸爸玩笑,问他天堂是啥样。“天堂冷吗?在天堂人能飞吗?在天堂能看见上帝吗?”妈妈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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