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烧酒。”父亲应答老保长,“十足两斤。”
“当然晓得这是烧酒,你们没进门就闻到,问你们这是什意思?”老保长自问自答,“知道什意思,老巫头已跟你讲太监事,然后你们还想听他后事,就想灌醉,叫酒后吐真言是吧?”
“不是,不是。”爷爷连声否认,感觉满脸堆着笑,“是来谢你,这不下床,没死,多亏你救啊。得确实是心病,你那场话确实是最好药水,把从阎罗王手里要回来,今天是专门来谢你。”
“谢是对。”老保长讲,“给送酒也是对,最爱吃酒。”
“还有烟。”父亲递上烟,几包听不出来,猜应该是两包。
“送烟也是对,也爱吃烟。”老保长讲,“但你们想法是不对,你们以为吃醉酒就什都会讲?也不想想,吃生世酒,酒醉糊涂时节多去,可你们见跟谁提过太监那些事?那天对你(爷爷)讲是因为看你要死,救你命,才讲。这些事绝对是第次同人讲,想必你(父亲)也没听过吧。他同你这好,好得要被人怀疑是鸡*犯也不对你讲,为什?因为不能讲啊,以后你们也不能对外讲,要保证!”
“他在上海当军统特务事有什不能讲,”父亲给老保长递烟,点烟,边讲,“这早就知道,他都当故事给讲过。这是替国家做事,杀鬼子,杀汉*,光荣,有什不能讲?窑子里事他也同讲过些,只是那大婊子和女鬼佬绣字事,确实没有听他讲过。”
老保长口气坚决:“你不知晓事多着呢。”
刚才他们直站着讲。爷爷大病场,身体虚弱,拉出凳子先坐下,边讲:
“所以还是想请你讲讲啊,们保证不会对外讲。”
“要讲可以,”老保长也坐下,“但你儿子得先讲。”
“讲什?”父亲笑道,“能讲你都知道。”
“有不知道。”
“哪个方面?”
“他在哪里?现在!”老保长口气比刚才更加坚决,给感觉应该是瞪着眼,用手指着父亲,“你去看过他是不是?必须讲实话!”面对沉默,老保长给父亲打气,“知道就是知道,莫非你还怕揭发他?只是也想去看看他。心里惦记着他呢,他是活着唯惦记呢。”
父亲仍是沉默。
老保长接着讲,感觉蛮动感情:“这村里人全死光光都无所谓,只希望他别不得好死。如今这世道真他妈作孽,把个大好人糟蹋成这样,拖着老母亲四方流浪,要藏着躲着过日子。这都是小瞎子这畜生害,要早二十几年当着保长,必定把这畜生枪毙。糟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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