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
。”外婆问。
“是
。”亨利回答，那声是滑入
耳朵，犹如精油
般舒心。是。
“可以吗？”她朝亨利伸出双手。
“坐到您身边吧。”亨利坐在石头上。扶着外婆手触摸亨利脸，她抚摸他时候，亨利直看着。“真痒啊。”亨利对外婆说。
“像块磨砂纸，”她手指尖经过他下巴，亨利还没剃胡子，她如此评论道，“你不是个小伙子。”
“对。”
“你多大？”
“比克莱尔大八岁。”
她看上去很迷惑。“二十五岁？”看着亨利灰白相间头发，还有他眼睛周围皱纹。他看上去有四十多岁，也许更老些。
“二十五岁。”他斩钉截铁地说。在另外某个地方，确实是。
“克莱尔告诉她今后会嫁给你。”外婆对亨利说。
他微笑着看，“是，们今后会结婚。几年以后，等克莱尔毕业。”
“在们年代，绅士们都要来府上吃饭，拜访女方家人。”
“们情况是……非正统。到目前为止还不可能那样。”
“倒不觉得。如果你能和外孙女在草坪上追逐嬉闹，你当然可以来家里让她父母把把关。”
“感到荣幸之至，”亨利说着站起身，“不过，现在很抱歉，马上得去赶趟火车。”
“等会儿，年轻人——”外婆刚开口，亨利已经在说：“再见啦，密格朗夫人。终于能够见到您，真是太棒。克莱尔，对不起，不能再停留——”伸出手，他却无影无踪。转向外婆，她坐在岩石上，双手想要抓住什
，脸上片茫然。
“究竟是怎回事？”她问道。开始解释，当说完，她低垂着头，把患有关节炎手指扭曲成奇怪造型。最后，她抬起头来面对，“可是，克莱尔，”外婆说，“他定是个魔鬼。”她仿佛只是在陈述件事实，就像在对说衣服纽扣系错，或者是该吃饭，诸如此类。
还能说什呢？“也曾经那想过，”对她说。把她手放好，不让她继续揉捏手指。“但亨利是个好人，不觉得他是个魔鬼。”
外婆笑，“你这说，好像你见识过很多魔鬼似。”
“真正魔鬼就会有——魔鬼样，你说呢？”
“想，如果他要伪装，他可以变得像天使样。”
小心地挑选着用词，“亨利有次告诉，他医生认为他是个新人种。您明白吗，就像是进化更前进步。”
外婆摇头，“那和魔鬼样糟。天哪，克莱尔，要嫁给这样个人，你究竟是怎啦？想想你们以后孩子！突然消失到下个礼拜，然后又蹦回早饭以前！”
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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