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心都提到嗓子眼上,还能想什?”
见陆时琛没有回话,孟钊反问道:“你呢,你在想什?”
陆时琛并没有立刻回答,他欲言又止,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但沉默会后,终归还是开口:“在想,们车如果撞上他,们就会死。”
顿下,他继续说:“但是,并不想死。”
孟钊看向陆时琛,脑中闪过那瞬陆时琛急打方向盘,车辆漂移车尾甩出幕,那确足够惊心动魄。但那时候,他并没有察觉到陆时琛和以往有什不同,死亡对陆时琛来说,也并不是什难以接受事。此时,他仔细凝望着眼前陆时琛——似乎确跟平时冷静不同,嘴唇血色淡去、微微泛白,眼神也极度凝重,这是种陆时琛从没有展现出状态。
孟钊对他情绪有些许猜测:“你在恐惧?”
陆时琛没有回应,只是站起身,缓缓踱步走到窗边,看出窗外雨若有所思。
联想到上次陆时琛因挡住那辆卡车而重伤之后,躺在救护车上那副平静等待死亡来临模样,孟钊意识到,在这平静与恐惧变化之间,似乎不仅仅是陆时琛对生命态度改变,更是因为陆时琛感情正在复苏。
他也站起身,走到陆时琛旁边,倚着身后窗台,侧过脸看着陆时琛。他忽然生出种莫名想法,觉得陆时琛像个正在探索未知世界小孩子,每次感情萌发、情绪觉醒都会令他觉得陌生而困惑——这个人,十岁以来到底是怎格格不入地活到现在?
这时,陆时琛也侧过脸看向他:“看做什?”
孟钊仍旧盯着他瞳色略浅眼睛:“发现,在你眼里好像藏着个人。”
“什人?”
“个孩子。”孟钊收回眼神,很低地笑声,“这个孩子刚刚才懂生命脆弱,并且为此感到恐惧和迷茫。”他抬起手,握住陆时琛手,轻叹道,“世界上最脆弱东西就是生命,哪怕站在食物链顶端人类也是这样。不过,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次生死,有时候最让恐惧其实不是自己死亡,而是自己珍重之人死亡。”
“珍重之人。”陆时琛低声重复。
“嗯,个人活着多无趣啊,可能还会产生无数次‘不如就这死’想法。但旦有牵挂,就会跟这世界产生不可分割联系,也会随之对死亡产生敬畏。”
所以,那瞬对死亡莫名恐惧,是因为有牵挂?陆时琛看着旁边孟钊,思索片刻后道:“好像是这样。”
孟钊微微仰头靠上窗户,闭上眼睛,窗外雨声以及跟陆时琛这番对话让他渐渐平静下来。听到陆时琛这样说,他嘴角微弯,笑笑。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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