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警察真不容易啊,”医生摇头道,“比们还不容易……”
身后,孟钊被推出急诊室,陆时琛跟上去,帮忙将移动担架床推到病房。
医生和护士给孟钊连上24小时监测设备,又叮嘱陆时琛几句注意事项,然后离开病房。
陆时琛坐到病床旁边,盯着孟钊看良久。
昏迷状态孟钊看上去苍白且脆弱,漆黑睫毛覆在下眼睑上,整张脸形成黑白分明对比。
在陆时琛记忆里,孟钊身上直都有种蓬勃、野蛮生命力,他生命像是自带股韧劲,让陆时琛无法抗拒地被吸引着靠近,犹如簇火光吸引着天生畏寒旅人。
陆时琛伸过手,覆上孟钊手,然后收紧手指握住。
孟钊向手心温热,似乎体温天生要比陆时琛高些,所以陆时琛很喜欢握着他手,喜欢和他产生肢体接触,但现在,因为失血过多,这只手手心变得很凉。陆时琛握紧那只手,想将自己手心温度传递给孟钊。
因为长期受训,孟钊手心粗糙、有茧,陆时琛指腹摩挲着他手心茧子,良久,才轻轻地、长长地呼出口气。
这晚,陆时琛伏在病床边,连做好几个噩梦。
他梦到自己开车闯入那个空旷厂房内,厂房内空无人,横在中间那人血肉模糊,他走进看,那人正是孟钊;
梦到那把匕首朝孟钊刺过去,他冲过去想拦,但已经来不及,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利刃没入孟钊身体;
梦到那把枪黑洞洞枪口朝着孟钊,钢珠直直地冲着孟钊袭来,孟钊扑过来,帮他挡下全部子弹。
陆时琛几次惊醒,几次探出手去试孟钊呼吸,确认孟钊还活着,才能再合上眼。
连续做几个噩梦之后,陆时琛索性也不睡,外面天色也逐渐亮起来,他盯着孟钊,看着他脸上轮廓伴随着亮起来天色越来越清晰。
天近中午,孟钊还没醒过来。
见孟钊嘴唇很干,陆时琛倒些温水,用湿棉棒将水点在他嘴唇上。
这时,病房门忽然被敲响。陆时琛将水杯和旁边放到旁桌子上,起身走过去开门。
门打开,陆时琛看看见外面站着岩城市局李局和赵队。
“陆顾问,”李局看着他,“抱歉们现在才过来,小孟怎样?”
“还在昏迷。”陆时琛脸上没什表情,看上去有些冷淡。
“们能进去看看他吗?”
陆时琛将门开大些,让出步,李局和赵队走进去。
李局走到孟钊病床旁边,看他几秒之后,叹口气。
陆时琛站在侧后方,冷眼观察着这位跟徐局年纪相仿局长,开口道:“绑匪为什会知道林麦身上藏有定位装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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