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里任何个人少。
外面起风,虚掩门撞到门框上,发出轻微声响,孟钊这才意识到门没关严,他转过身看向门方向,孟若姝来不及躲藏,于是兄妹俩就这猝不及防地对视瞬。
孟若姝看见孟钊指尖夹着那只烟已经抽大半截,金黄色火星明明灭灭地闪动,在对视后秒,孟钊不动声色地将那只烟在指尖转个方向,用手掌掩住,然后借着身体遮挡,在窗台锡纸盘里捻灭那支烟。
因为身上可能留有烟味,孟钊犹豫几秒钟才朝孟若姝走过来。孟若姝长个儿晚,那时只到他胸口位置,他俯下身,手掌撑着膝盖,平视孟若姝,压低声音问她:“睡不着?”
孟若姝摇头,她说不出话,只能看着孟钊。
“天还没亮,再去睡会吧。”孟钊抬手在她头上揉揉。
孟若姝没动,仍是看着孟钊。
孟钊看懂她眼神,解释道:“昨晚睡得早,已经醒。”
孟若姝知道孟钊在撒谎,但她点点头,然后转身走开。
在那之后段时间里,孟若姝又起过几次夜,虽然孟钊后来都记得把卧室门关严,但孟若姝能看见门缝里透出光。
孟钊频繁失眠,虽然每每都在孟若姝和宋宁面前强打精神,但孟若姝能感觉出来,因为家里这场变故,孟钊身上少年气几乎要被消磨殆尽,偶尔他背影甚至让孟若姝联想到孟祥宇。
但就在七月里这天,孟若姝察觉到,孟钊身上那种鲜活气息又回来,压在孟钊肩膀重量似乎无形中减轻些,她用眼神询问孟钊发生什。
孟钊将水杯放回原位,然后向孟若姝招招手,孟若姝走过来。
原本孟钊打算事情全部办妥再告诉孟若姝和宋宁,但看到孟若姝眼睛里期待眼神,他忍不住透露孟祥宇案出现转机。
他半蹲下来,手里捏着张照片递给孟若姝看:“还记得吗?这是你去世姑姑。”
孟若姝看着那张照片点点头。
“旁边这位是她朋友陆成泽律师。”孟钊说着,又展开张报纸递到孟若姝面前。那是张几年前旧报纸,上面整个版面都在报道陆成泽打赢那起历经八年民工讨薪案。
报道中间照片印着从法庭走出来,被几十个民工簇拥在中间意气风发陆成泽。
照片是孟钊无意间发现。这些日子晚上睡不着时候,孟钊经常整理孟婧遗物,想要从孟婧那里找到支撑自己走下去力量,就在他翻看孟婧相册时,他发现这张合照,照片背面写着“与友人陆成泽合影于XXXX年X月X日”。
孟钊这才记起来,孟婧过世前他还见过这位叔叔,他隐约记得孟婧提到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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