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江岌身后。
车子启动,江岌微微躬身,朝后面侧过脸:“扶好。”
等到秦青卓抬手扶住他腰,他才转动把手,目视前方将摩托车开上路。
他开得挺快,段距离后,他感觉到身后扶着自己腰那两只手摸索着往前,抱住自己。
紧接着,那两只胳膊收紧,几乎是箍住他腰。
身体紧贴着,他忽然感觉到身后秦青卓微微发着颤,像是在抖。
他在害怕吗?在担心自己吗?
刚刚装满怒气胸口像是被戳破气球,忽然泄气,然后化成滩水。
酸涩,掺着点苦,顺着心脏跳动往四肢百骸流。
绷紧下颌线条有瞬松动,江岌下意识降下车速。
片刻后,他用只手覆住秦青卓手,那手指冰凉,全无丝温度。
“别怕,”江岌微微侧过脸,压在头盔下声音听上去有点闷,“没事。”
余下路江岌开得很慢,隔会儿他就用手去握下秦青卓手。
他感觉到秦青卓身体渐渐地不抖,但那几根手指却始终都是冰凉。
到秦青卓别墅门口,江岌停下来。秦青卓仍是用两只胳膊环着他,没松手,也没有任何动作。
江岌也没动,就那坐在车上,只手攥紧秦青卓手指。
过好会儿,秦青卓才好像回过神,上半身稍稍抬起来:“到?”
“嗯。”江岌说。
秦青卓这才松开手,抬手摘头盔,从摩托车上跨下来。
江岌把摩托车支起来,秦青卓则微低着头,快步走上别墅前台阶,用指纹解锁。
他拉开门走进去,跟在他身后江岌也大步跟上来。
秦青卓鞋也没换,灯也没开,就那摸着黑,脚步匆匆地朝屋里走进去。
等到江岌关门,摸索着开大厅顶灯,才看到秦青卓是去卫生间。
卫生间门关上,里面便传出隐约干呕声。
江岌愣下,朝卫生间走过去,抬手敲敲门。
里面没有应答,干呕声间歇地响起,听来痛苦极。
他试图打开门,但秦青卓在里面上锁。
他不知道秦青卓此刻难受到底是谁造成,季驰吗,还是自己?亦或者他与季驰都是帮凶?
他脑中闪过秦青卓站在路边朝他吼那几句,他从没见过秦青卓失控成这样。
哪怕几天前站在台上公然被观众质问时,秦青卓也能保持起码体面。
听着门内传来阵阵干呕,江岌皱起眉闭闭眼睛。
自责,却又不知所措。
卫生间内,秦青卓直起身,撑着洗手台,垂着头站会儿。
大概是因为最近两天没吃什东西,什都没吐出来,但就是止不住地想干呕。
耳鸣和脑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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