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不是要做检查
？”
他听到程昀在旁边叹
口气，过
会儿，冰凉
仪器探入耳道，有点痒。
四年来，类似检查秦青卓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次。
做到已经有些麻木。
就连开始觉得很痛苦喉镜，到如今也能面不改色地承受下来。
谢程昀边看着检测机器显示屏，边在旁边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下检查记录。
不用问检查结果，这长时间以来，秦青卓已经能从他神色中推断出结果好坏。
眉头微微皱着，神色有些凝重，说明情况很糟糕。
检查做完，在谢程昀说话之前，秦青卓先开口：“程昀，如果还是跟以前样，就不用说。”
听过很多遍，实在是不想再听遍。
谢程昀沉默片刻，又叹口气。
“直接开诊断吧，”秦青卓说，“
照做。”
谢程昀看着他，有那几秒像是欲言又止，但最终什都没说，开始在键盘上快速敲着诊断结果。
几分钟后，打印机发出运行嗡鸣声。
谢程昀走过去，把检查结果拿过来，递给秦青卓：“情况都写在上面，逼你现在看也不忍心，等你心情好点再看。”
秦青卓接过来，把检查结果折起来：“嗯。”
“下个阶段治疗方案，等明天在组会上跟科里几个主任好好商量下，然后再电话告诉你。还有，这几天就别做音乐，这种情况下对耳朵继续施压，是有可能会造成听力不可逆损伤，青卓，这点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秦青卓又“嗯”声
“心理医生那边疗程最近进行得还顺利？
“中止治疗。”秦青卓如实说。
“为什？”谢程昀有些惊讶。
“觉得没什效果，而且，说来好笑，明明去做心理治疗目是要缓解压力，但每次想到要去看心理医生，反而会觉得压力好大，简直就是个悖论。”
秦青卓语调轻松，说完还挺轻地笑声，好像真在说着某件很好笑事情。
但谢程昀没笑，他有点不知道该说什，毕竟这四年来，安慰话已经都说遍。他作为医生，也确实不能骗秦青卓。
以前季驰陪秦青卓起来看病时候，他会把所有情况和注意事项都告诉季驰。直以来季驰看上去也挺靠谱，每次跟他说着诊断结果和治疗方案时候，他都拿着笔在旁边很详细地记录下来——季驰有个笔记本，专门记录跟秦青卓病情相关事情。
如今秦青卓和季驰分手，他只能尽量把诊断结果写得详细点。
看着好好人，怎就不干人事儿呢……谢程昀想着这些，摇摇头。
“对，”见秦青卓情绪低沉，谢程昀转移话题，有意把语调放得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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